麼不告訴我。”年之苓抑制不住自己的痛苦,人站不住了,癱坐在地上。
“因為他不讓,那我就不說。
因為我愛他,我要聽他的話。
我原本以為你已經對他相忘於江湖,卻想不到你這麼多年了,竟然還會如約找上門來。
也許年之苓,你並不比我少愛他。”
“當然不會少。”沈晚娘忍不住道:“我師父十六年來,離開了家門和爹孃,守著一個破道觀,苦苦等待,也一直沒有嫁過人,一直在等著十六年之後的見面。”
“好了,你現在滿意了嗎,我已經告訴你全部的真相。”李若儀擦擦眼淚,“好了,回去吧,我已經嫁人有了更好的日子,我想你回去也會的。”
“他葬在哪裡?”年之苓突然問。
“他不許我說。”
“可我想他,算我求你。”
李若儀點點頭,“好吧,我帶你過去。”
莫是敢的墳就在這凌霄山上,是一處比較清幽雅靜的地方,但地勢十分高聳,站在這裡可以眺望著遠方。
李若儀道:“這地方是他自己選的,因為站在這裡他可以看見有你的方向。”
沈晚娘忍不住了,眼淚橫流。
自己一個旁觀者尚且看不下去了,年之苓現在得有多痛苦。
看著墓碑,年之苓跪了下來。
她的眼淚滴下被扇風吹落,她的手輕輕撫過冰冷的石碑上他的名。
“師兄,是敢……你是怎麼忍心這樣對我。
說好的十六年,為什麼不讓我見一見你,哪怕你和若儀在一起已經兒女成群,你為什麼要以這樣的方式見我。”
她又笑了,“我知道你對我好,也知道你從未改變過對我的感情了,是敢,我要告訴我我也沒有變過。
我就過去,讓我親口告訴你,讓你也親耳聽到我的聲音,好不好。”
“年之苓!”
李若儀疾厲的聲音響起,她飛身旋來踢飛了年之苓已經刺入了喉嚨的銀簪。
“師父,你在幹什麼。”沈晚娘反應過來,衝過去把她抱在懷裡,急忙檢查她的傷口。
幸好傷口並不算是很深,但殷紅的血一直流,留在了她素色的衣領上,染紅了衣領上的凌霄花的圖案。
“你這蠢貨!”李若儀罵道:“他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你啊,你怎麼可以自尋短見!”
“可我要和他在一起,我不能忍心他一個人。”年之苓痛哭。
“你別這麼想。”李若儀撲過來抱住她,緊緊按在自己的懷裡,“人去了就是去了,化作塵埃,孕育生命,他沒有了任何痛苦,也遺忘了所有了。
之苓啊,如果你愛他,請不要讓他為你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