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是想讓時恆和段斯野吃的。
結果段斯野這幼稚鬼,直接嘖了聲,把另一份三明治挪到她跟前。
這護犢子的模樣,惹得時柚抖了下嘴角,忽然就想笑。
一晚上沒吃飯的時恆更是無語看向段斯野,「你要不要這麼小氣。」
段斯野散漫地靠坐在椅子裡,懶聲哼笑,「想吃自己去買,花小姑娘錢算什麼本事。」
「……」
時恆神容不爽,幾分憋悶。
時柚看不下去了,還是把那份三明治挪到他面前。
又用手機打字:「趁熱吃吧,很好吃的。」
這次,段斯野沒阻撓,偏過頭煞有介事地看了眼時柚,眼神討哄似的,就好像在說「我呢?」。
你你你,你什麼你。
今天這些破爛事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
心中暗自嘀咕,心跳卻有些紊亂,特別是段斯野在桌下牽住她手的瞬間,胸口都好似被電擊了一下,有種「偷情」般的刺激。
「……」
時柚沒好氣兒地瞪了段斯野一眼。
段斯野倒是氣定閒神地端起咖啡淺酌了一小口,雲淡風輕的模樣欠扁又撩人。
時柚幾不可查地翹了下嘴角。
作為旁觀者,時恆算是看清了,這倆人確實在熱戀。
段斯野這樣遊戲人間,離經叛道的人,也真的會把一個姑娘視若珍寶。
喉頭微哽,時恆莫名想到剛從自己公寓裡搬出去的沈黎初,心間湧起一陣疼澀。
壓下一口氣,他也只能說,「老太太很生氣,她要我接你回去當面談。」
聽到這話,時柚微微一怔。
段斯野眸光輕轉,在桌下與她十指相扣的手也隨之握緊。
時恆說,「老太太那人,雷厲風行,手段狠辣,她親自出馬只會比我更果斷,我來這找你,也只是想和你商量最佳的解決辦法。」
他這話裡沒有敵意。
時柚聽得出來。
段斯野卻諷刺扯唇,「你家老太太活不了幾年倒愛管閒事,干涉你們時家人就算了,還干涉到我段斯野頭上。」
頓了下,他邪裡邪氣地笑,「也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本事從骨灰盒裡蹦出來給我一拳。」
時柚:「……」
很好,不愧是你。
說的話永遠這麼他媽的刺激且難聽。
閉了閉眼,她在心裡默默祈禱這倆人等會兒別打起來。
不曾想時恆難得好耐性,沒什麼波瀾道,「可她畢竟是時柚,只要她仍舊選擇做時柚,她就要承擔這個後果。」
這話說得時柚心忽悠一顫。
段斯野聞言譏笑,「你這麼一說,我倒真想看看是什麼後果。」
「……」
「是當面擄人呢。」
「還是敢和我段斯野公開叫板。」
男人聲線擲地有聲,字字透著威懾,時恆不自覺眸色冷凝。
如果是從前,他大可不必把這話放在眼裡,但近幾個月來,段斯野手下版圖越擴越大,殺伐決斷睿智犀利的名聲也聲名遠揚,絕不是時家可以小覷的對手。
萬一真把人惹毛了,局面變成什麼樣並不好說。
時柚又哪裡知道這其中的利弊權衡,只是覺得,這件事好像沒必要鬧這麼大,也不想給段斯野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然而段斯野與時恆的交鋒中,又哪裡輪得上她一個啞巴插嘴。
還沒等她想好遣詞造句,時恆就又道,「對你來說,這只是一場戀愛,可對時柚來說,代價卻沒這麼簡單。」
「你膩了,可以隨隨便便換個人,時柚不行。」
「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