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有為,英武不凡,正是佳婿。妹妹你說是不是啊?”
“……姐姐說什麼便是什麼。”蕭淑妃面上維持著微笑,心中卻微覺怪異。她知道她兒子和德王他們都在爭取這位京兆尹的投靠,也知道郭臨當面拒絕了舒貴妃,因此傳出了他和昌榮郡主的事。眼下楚王妃還在京城,舒貴妃為何要在皇上面前舊事重提呢?
“妹妹這話可不對了,怎地會是我說什麼便是什麼,當是陛下說的才是一言九鼎呢!”舒貴妃嫵媚地笑著,抬頭望向皇上。
“看來,你確實是希望朕來保這個媒了啊!哈哈,待朕和弟妹商議一下,再給你個答覆。”皇上大笑道。那話語語態溫和,不軟不硬,卻是並未給出明確的表示。
蕭淑妃偷瞟了舒貴妃一眼,暗笑她竹籃打水一場空。舒貴妃卻彷彿渾不在意皇上說的話,嗔道:“陛下可真偏愛您的臣子!”
“聽說郭大人接手京兆府以來,京城中百姓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他的才能,兒臣也是十分佩服啊!”晉王適時地讚了一句,“可見父皇知人善任。”
皇上撫須大笑,似乎心情甚好。
徐公公得了令,吩咐宮女們奉膳。一個個菜餚擺上了食案,蕭淑妃仰頭望去,終於在一個個魚貫而入的宮女後,看到了自己宮中的人。她轉頭看向皇上笑道:“先前臣妾吩咐小廚房做的芙蓉湯好了,臣妾這就給您端上來!”說罷起身,朝園口端著芙蓉湯的宮女走去。
她當年剛入宮時,因思念母親做的芙蓉湯,便自己動手在宮中的小廚房中做了一些。恰好皇上初到她的宮中,便與她同喝了這芙蓉湯。清麗脫俗的美人,和一碗簡單溫暖的芙蓉湯,在皇上心裡留下了深刻的記憶。是以這麼多年來,蕭淑妃偶爾做上一碗,都是親自端給皇上,這其中含著的,是二人濃情時不可外言的甜蜜。
皇上看著端著托盤蓮步走來的窈窕身影,彷彿見到了第一次入宮的蕭淑妃,那時的她,也像如今這般清秀可人……
“咦,那是什麼?”秦昭儀突然說道。
蕭淑妃將托盤穩穩地放到御案上,和皇上深情對看了一眼,這才回身看去。原來宮女們散去後,地上卻躺了封信箋。蕭淑妃腦海中還是和皇上的那段美好回憶,見狀便笑道:“也許是方才奉膳的宮女粗心,家人的信箋掉了也不知。”
她話一說完,卻看到眾人都一臉古怪地看著自己。正驚奇間,只聽舒貴妃尷尬地道:“妹妹,那是從你身上掉出來的。”
蕭淑妃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她,再看向秦昭儀、吳昭容,還有坐在更後的宮嬪,她們的眼神卻都在肯定舒貴妃的話。蕭淑妃擺手道:“怎麼會,姐姐莫要誆我……”她已經感覺出了不對勁,輕步上前,就要撿起那封信。
“慢著。”皇上突然道。他朝徐公公微微示意,徐公公抿著笑,走到園中拾起信箋。心道蕭淑妃豔絕後宮,盛寵不衰,果然是有緣故的。端看人家將一封訴情的信傳給皇上,都用上了這般玲瓏的心思。
蕭淑妃看著徐公公將信呈給皇上,心下突然隱隱有了些不安。
皇上拆開信,滿心歡喜地閱覽著,可看到後來,臉色卻越來越陰沉。那張威嚴寶相的臉變得無比的陰冷,這哪裡還是方才雍容溫和的帝王!園中眾人全都僵住了身子,動都不敢動。
皇上緩緩地抬起頭,冷冷地看了眼蕭淑妃。突然嗤笑了一聲,揚手將那信箋扔下:“朕還不知道朕的愛妃,這麼喜歡淫詞豔語。”
蕭淑妃“撲通”一聲跪下,園中眾人一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