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程度,還是容貌的精緻,都已完美得無懈可擊,已經不太像是人類,而是上天精心製作出來的藝術品,然而雖是這樣,連江樓卻從中看出恐怖之處,那是一種難以言述的感覺,師映川的確太美,但這種美根本不正常,那勾魂攝魄的皮囊內部,隱藏著一個噬人的血腥靈魂。
但是就在下一刻,就在連江樓安靜端詳著對方的時候,一直熟睡的師映川卻突然緩緩睜開眼來!他的一雙眼睛在睜開的剎那間赫然變得無比恐怖,令人一見之下,就會聯想到無盡的血海,連江樓頓時微微悚然,不過這時師映川眼珠略轉,又立刻恢復如常,他好象有片刻的恍惚,然後才抓住了連江樓的手,用平靜的語氣道:“……怎麼不睡?”
說著,不等對方回答,師映川便已將連江樓拉進了懷裡,此時的他表現得就像是一個關心伴侶的普通男人,輕輕撫摩著連江樓結實的背,上面的那朵血蓮赫然在目,師映川溫言道:“是身上難受得睡不著麼?”連江樓沒有出聲,師映川對此也不以為意,拍了拍懷裡的人,柔聲說著:“睡罷,已經很晚了。”
連江樓微微閉目,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在那裡,一道殷紅的傷疤鮮明無比,彷彿永遠都無法褪去,這時卻忽聽師映川輕聲說道:“……知道嗎,其實在寧天諭之後,我還有過一世,只不過不是在這裡,而是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那時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小人物,也沒有恢復記憶,而且年紀輕輕就已經死去,當我再次醒來之際,就是三十多年前的那個風雪之夜。”
察覺到懷裡的男人身體忽然微繃,師映川就笑了起來,他輕撫著對方結實的脊背,語氣柔緩如羽毛:“當時我很恐懼,因為情況很不利,我很可能就會死去,但就是那個時候,你出現了,你帶走了還在襁褓中的我,被你抱進懷裡的那一刻,我感覺到自己之前的恐懼一下子統統消散,對於這個陌生世間的一切,我似乎再也無所畏懼。”
“……在大宛鎮的四年,我活得像奴隸一樣,其實當時的我總有一種被這個時代和自身命運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覺得自己就像是塵埃一樣,根本無法把握自己人生的方向,那是發自內心的無力感,那時我本是可以偷偷逃走的,但我忍了下來,因為我要等你來接我,我知道那是唯一改變自己命運的途徑,否則這一生,我就只會成為無數庸碌凡人之中的一員罷了……所幸,在等了四年之後,終於有人帶我離開泥沼,前往那個能夠給我一飛沖天的機會的地方,斷法宗。”
一番話被師映川娓娓道來,不見波瀾,曾經那些關於痛苦與磨難的記憶在多年之後被雲淡風輕地說出來,早已不見了當初的戾氣,有的只是被歲月撫平的流緩情感,師映川忽然微微撐起上身,看著近在咫尺的連江樓,不得不說連江樓的身體真的太完美,總是能夠成功地激起師映川去碰觸的衝動,所以他也就確實這麼做了,一時間只見師映川嘴角露出一絲帶著點慵懶的笑容,他仔細審視著連江樓不著寸縷的身軀,即便以他閱盡美貌出眾男女之能,在面對這具完美的男體時,呼吸也不禁為之放輕,那光滑如緞的肌膚,強壯有力的飽滿肌肉,沒有絲毫的衰老跡象,只有無限的美,如此讓人難以擺脫的強烈誘惑,尤其是配上相當具有禁慾感的英俊面孔,這一切,當真是美不勝收,師映川低頭吻住男人的唇,嘆道:“色是刮骨鋼刀……這話真是一點沒錯。”
說完這話,師映川忽然微微一翻身,將連江樓壓在身下,準確地說,是兩腿分開跪在連江樓的身體兩側,居高臨下地看著連江樓,他用接近貪婪的目光看著對方,呼吸開始若有似無地發顫,這預示著興奮,隔得遠的時候,師映川的眼睛看起來還是較為正常的鮮紅,但在距離這麼近的情況下,連江樓就能看到那紅色雙眸中微微漾開的深赤光澤,紅得近乎發紫,深邃剔透,彷彿能夠吞噬人心,與此同時,師映川已伸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