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在冷笑著回她“我早有兩情相悅的姑娘了,憑你?!”……
他不是還老說喜歡她的嗎?都是戲耍她的?!
好氣!好氣!
混蛋!混蛋!
無恥!無恥!
斐知畫望著月下頹喪的背影,自然是心疼多一些。這丫頭,太被他保護,所以她自以為那是她應得的,理所當然享受一切。他不需要她回饋,但至少她必須明白——
“月下,你讓我等太久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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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不是太難受,因為她本來就討厭斐知畫。
雖然認識他好久,但是她一直很討厭他,他就像個突然冒出來爭寵的弟弟,讓長輩將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使她這個姐姐成為孤鳥,做任何事都拿來與他比較,偏偏比上比下比左比右都比不過他,日積月累之下,她對他積怨很深很深,三不五時欺負他一下才能均衡她心裡的不滿……
但是他年歲比她長,也不是親姐弟呀……
“可是畢竟還是將他當成一家人,所以聽到他瞞著沒讓我知道他有了婚聘,心裡才會一直記掛著這件事嗎?”月下隻手撐頤,另隻手在宣紙上來來回回畫著,漫不經心。“不過我也常常不聽他說話,更不曾關心他的生活,離開月家之後也鮮少回去,他想講也找不到機會吧?再不……就是他覺得同不同我說也沒差別,要娶妻的人是他,憑什麼問過我?”
有種……被排擠在外頭的挫折感。
雖然她老早就是被排擠的人,但頭一次在斐知畫身上嚐到這滋味,還是挺難受的……
“他挑中的是哪幅畫裡的姑娘?是尚書府的掌上明珠?她那幅求親圖是真的畫得挺美,而且她好像對繪梅也非常專精,感覺就和斐知畫是同一類的人……”月下說著說著也沉默了。
同一類人呀……
那是她一直做不到的事情,就算她好努力好努力也做不來。
“爺爺應該也很滿意那位尚書府的掌上明珠吧?不但門當戶對,又能讓月家更上層樓,實在是挑不出任何不滿。要是我,我肯定會挑她……不過畫歸畫,誰知道她本人是否也如畫般出塵貌美?很多人都將自個兒畫得很美,反正等上了花轎,要反悔也來不及——”
呃……她怎麼說起別人的壞話了?好像酸言酸語的……
“唉——”
唔?是誰,是誰在嘆氣?
月下四下張望,卻發覺畫房裡只有她一個人在,碰碰自己的唇,不確定那聲嘆息是出自於自己。
因為她沒有嘆氣的理由才對呀!
可是為啥覺得畫筆好沉重,無法流暢地勾勒墨繪……
說到墨繪,月下怔忡瞧著面前那幅出自自己手裡,卻完全不專注的畫作,她怎麼會畫這個……
尺餘的宣紙上,畫著那一個雨夜,她身後拾釵的少年。
她目光一黯,突而有感,“等他娶了妻,大概也不會有心思再整夜尋我,爺爺和我吵架時也不會再替我說話……他有媳婦兒了呢,萬一媳婦兒醋勁大,不許他出頭,那……”
那她就真的在月家孤立無援了。一直以來都只有他願意花心思在她身上……她總是很討厭他這樣對她,可是現在想著即將失去這些,還是讓她免不了……沮喪。
“不許誰出頭?”斐知畫進到畫房,看見她一臉苦惱。
她的視線從紙上少年移到開啟房門的他,彷彿越過了多少年的歲月,他從清澀的模樣抽高拉長,稚嫩的味道全數褪去,變得成熟穩重。
“你在畫什麼?”
他走近,她立即揉掉宣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