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很多在看書的都是大二大三的學姐,頓時深刻領悟“學醫即意味著吃苦”絕非虛言。
我每天安靜的上課下課,我對每一個人微笑,包括食堂裡那位永遠看上去就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了她錢的打飯師傅。我告訴自己要過得很好,吃飽穿暖,每天聽著音樂微笑。可是我的大學沒有對我微笑。
開學不到一個月,我丟了學校發的水瓶。我想,學校發的水瓶都一個樣,我雖然在上面寫了名字,但馬虎的人也許沒注意到。於是我去超市挑了一個大水瓶,上面用白色的修正液寫了大大的“任書語”三個字,即使高度近視也該看的清楚。安然無恙了兩個月,在某一天我上完課去食堂的水瓶存放處準備拎中午打好的水回去洗頭,愕然發現水瓶已經不翼而飛。那天陽光普照,室內明亮如鏡,我想給那位順手牽羊者找天黑看花了眼的理由都覺得牽強。舍友安慰我,會還回來的,你的名字那麼清楚,任誰看了都知道。可是直到大學畢業我也沒有再看見我那隻粉紅淺藍印有史努比影象的水瓶。我說我不生氣,我只是驚訝他拿著那個水瓶有什麼用,就不怕別人說你的水瓶上怎麼會有別人的名字。事實證明,真有厚顏無恥到這地步的人。從此,我都是打完水以後直接回宿舍,哪怕是要往返的跑四樓。
我不生氣是因為還有更讓我欲哭無淚的事在同時發生了。我的飯卡有一天不小心掉了,舍友立刻陪我去掛失,本來準備立刻補辦一張的,可是想想也許是不小心掉到宿舍的某個角落了,更重要的是補卡要花十五塊錢,就決定暫時不補卡。三天以後,我放棄了找到舊卡的念頭,去辦新卡的時候飯卡衝值點的工作人員告訴我,卡上已經沒錢了。
“怎麼可能?上面剛充了這個月三百塊錢的飯費!”我驚的差點要衝到裡面電腦前看。
“你進來看啊,確實沒有。”那個一直忙著打毛線的女的不耐煩的一伸手。
我看到上面的金額交易顯示,赫然是在這三天裡刷光的。我驚懼,老師,前天我不是掛式凍結了這張卡了嗎?
你沒有,你說不掛失了。
我說是暫不補辦新卡,掛失!
我說你沒有就是沒有!
舍友在旁邊作證,是我陪她來掛失的,我可以證明。
你們是同學,當然是幫著她講話了。女人把毛線一放,眼皮子一撩,非得省這十五塊錢,因小失大了吧。
看她笑嘻嘻的樣子,我氣不打一處來。就這個一天到晚忙著打毛線的女人害的我一個月的飯錢全沒了。
空口無憑,有學生戰勝學校工作人員的先例沒有?有!但不會發生在無權無勢的我們身上。
第 49 章
只能是吃一塹長一智,花錢買教訓。大學接下來的時光中,我飯卡上的錢從來沒有超過三十塊。
我笑著對舍友說,他(她)真不嫌麻煩,飯卡每天在食堂的消費金額不得超過四十元,三天刷光三百塊,肯定是去其它校區的教育超市刷的,(我們醫學院獨門獨戶,因為小,沒有設教育超市,飯卡可以在教育超市裡當錢使用。)你說其它校區裡我們這麼遠,他(她)也真夠勤勞的。
越發不敢逛街,據說目前街上有很多外地來的扒手。我想說的是,賊在校園裡就有。隔壁宿舍的女生在食堂排隊訂購火車票,回去就發現手機被人順了。她收進兜裡還沒有捂熱的諾基亞!我在閱覽室上自習(整個校園除了老師辦公室也就這裡才有空調),按規定,從圖書館借出的書不可以帶進去,因為前幾屆有人順手牽過閱覽室的N本雜誌。我把剛從借書處借來的英語四級閱讀和一本生物書放在外面儲物架上,閱覽室關門了,出去一看,四級書已經沒了。不可能是拿錯了,因為生物書還留在原處,而四級書我原本是放在生物書下面的。
氣到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