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眼圈、我對李濤的厭惡,使得妮子姐看都沒看李濤,摔下滑鼠就回了自己的臥室。
我想我是真的可以放心了,以現在這種狀況來看,除非發生奇蹟,否則妮子姐跟李濤是不可能再有什麼火花之類的被擦出來了。
而且我相信今天李濤父子的“登門拜訪”足以讓妮子姐對李濤產生生理性厭惡。
沒想到李濤的父親年輕的時候是這幅模樣,如果不是他那雙似乎時刻都在算計別人的眼睛,我幾乎不能把他和前世那個精瘦的老頭兒聯絡在一起。
真難想象,接下來的八年裡,李濤家到底發生了什麼“慘劇”,竟然能讓一副分子式的皮囊蛻變成非洲難民。
或許,我該趁機問下他是不是知道什麼減肥秘方的,如果能得了他的“真傳”,我想我一定可以藉此忽悠到一票美女及……咳,愛美的男人。
因為李濤臉上的傷及額頭蹭破的一點小皮,李濤的父親跟金子渣爹訛走了兩萬塊錢。
為此,銀子媽媽整晚臉色都十分難看,唸叨了小狼崽子一晚上:“你這個小惹禍精,幾拳頭就打沒了兩萬塊錢。”
小狼崽子只能低著頭老老實實的認錯,貢獻出他那對小元寶耳朵給銀子媽媽解氣。只是回了我們自己的房間之後就掛出了久違的便秘臉,把自己埋進了枕頭下面。
其實,我也想不通,以金子渣爹的脾性,為何會那麼痛快的掏錢,還送李濤父子到了樓下。
唉!希望這對父子見好就收,別再來下一次,要不然不管金子渣爹怎麼處理,銀子媽都會暴走的。
前世,我一直以為,銀子媽媽死命的從金子渣爹手裡往外摳錢,三不五時的到廠子裡找程三叔查賬,是金子渣爹對家庭的不負責任讓她極度缺乏安全感的體現。
這輩子,我又從五歲重活了一回,一路旁觀到現在,我不得不承認,其實銀子媽媽愛錢是天性,是融入骨子裡的。
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銀子媽媽竟然嘟囔著讓金子渣爹扣冀二叔和程三叔的工資,她說:架是仨孩子一塊兒打的,沒道理咱們一家出錢。
無語。
幸好金子渣爹還有自己的堅持,駁回了銀子媽媽的提議,要不然恐怕不僅程三叔和冀二叔心裡不是滋味,就是程宇和冀揚兩個小崽子估計都要對小狼崽子敬而遠之了。
小孩子一起淘氣惹禍的情誼是很珍貴的,也是很易碎的。
如果惹禍之後,各自回家挨頓胖揍,再見面也只會二呼呼的一起傻笑,相互嘲笑,然後再紮在一起密謀下次行動。
童年,竹馬竹馬之間那純粹的情誼就是在不斷地惹禍中逐漸深厚起來的。
而家長的半路干涉,正是這種彌足珍貴的純粹情感的天然剋星。
好在金子渣爹把萌芽狀態的剋星扼殺在了搖籃裡,小狼崽子仍然可以拉著程宇和冀揚一起犯二,一起惹禍。
這次李濤事件,程宇的屁股捱了程三嬸三擀麵杖,小狼崽子的屁股捱了金子渣爹幾大巴掌,只有冀揚沒捱揍,卻被冀晴罰著寫了一篇萬字檢查。
各自的苦逼遭遇,使得三個小崽子的戰線更加統一,不約而同的把李濤列為了頭號階級敵人,而李濤的父親也被小狼崽子補充到了敵人範疇之內,還歪歪扭扭的畫了張大餅臉的丁老頭當成了“敵人”的畫像。
10月23號,廠子裡的事故徹底解決,小於的父母帶著獲賠的6萬塊錢和小於的骨灰,回四川老家給小於的兩個哥哥蓋房娶媳婦。
只是,冀建國仍然放假在家,夏來銀主動攬走了冀建國所有的工作。
23號下午3點,小狼崽子夾著五年級的課本從冀建國家回來,進門就撲到了在網上用ICQ跟人胡侃的夏建輝身上,神神秘秘的說:“小灰,原來冀二叔跟冀二嬸也吵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