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少,讓你偷懶!讓你偷懶!”
人群裡,不少人心裡已暗暗把王月半綁在村口老槐樹下,接受“教訓”。
“咳咳!大夥兒別這麼瞅著我啊!”
王胖子無奈地攤開手,轉身向墓道深處邁去:
“不管咋說,胖爺我也是從主墓室那龍潭虎穴裡滾過一遭的,記性還靠得住,都跟緊了!”
眾人雖心中七上八下,卻也無計可施,畢竟王月半確是從主墓室脫身而出,多少有點門道。
“咚咚咚!”
腳步聲在圓拱形的土墓道里迴響,四周由黃土夯成的牆嚴實無縫,一眼望去,整整齊齊。
吳天蛟隨隊而行,目光不時掃過眾人面龐,仔細打量,想揪出那個可能私藏“曼陀羅”的傢伙。
曼陀羅這“邪門花”厲害得很,毒性大,萬一眾人身上三花玉露丸的藥效過了,難保不出亂子。
約莫走了幾十步,吳天蛟停下了腳,發現自己已到墓道盡頭。
眾人燈光向前探去,想讓視線更開闊些,可惜主墓室裡頭太暗,強光手電也只能勉強照亮前方几尺地,再遠便是一片模糊,乃至漆黑。
手電光似乎被什麼擋了,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塊長方形的青石碑。
石碑上刻著一行行血紅篆字,王月半見狀,猛然驚呼:
“哎喲喂!這竟是墓碑,不對啊,它咋會在這兒?當初這碑文不是在主墓室正中央嘛!”
王月半下意識望向身邊的孔正業,他清楚記得手中的羊脂血玉正是從這墓碑頂上摳下來的,如今剛進主墓室就撞見亡者碑文,心裡頗不是滋味。
孔正業點點頭,他腦中已有些麻木,這王秦古墓的古怪實在太多,活人似的雕像能移位,碑文換個地兒立著,一時間也能接受。
“嘿!我的小天真,你快來瞧瞧,這血紅篆字是啥意思,單個字我還懂,湊一塊兒,胖爺我就迷糊了!”
吳邪從王月半背後走出,調了調頭上的礦燈,認真端詳起眼前的“亡者碑文”,嘴裡不由自主地嘀咕起來:
“將軍!常十萬,又名勝,王秦帝國的良將。未及花甲,卒於帝國曆昌平年間!
【勝害膝,截斷,身短,不能及地,起居失禮,恐犯死罪,故以木接足!】
【將軍常勝,取海州、克集慶。站立不跪,當斬。】
【勝害膝,截斷,身短,不能及地,起居失禮,恐犯死罪,故以木接足!若不信,可驗之。】
【願君明鑑】
【受王命而不敬,大罪也!賜死軍中,不予赦免。臣不敢言。】
【不跪者自裁,臣子不得自絕於宮中!】
“常十萬,蘸墨揮毫,過玄關馬門,庭外立劍自刺!”
【忠信仁義,明智果決,自強不息,可謂善人!】
墓誌銘旁,匠人題聯:
【西子臂彎如新月;比干心細賽玲瓏】!
吳邪盯著亡者碑文,聲音從沉重轉為乾澀,最終帶上一聲嘆息,那是深深的孤寂、無奈與悲壯的情緒。
可惜啊,常十萬將軍,立下赫赫戰功,竟落得如此下場!
“我的小天真,你咋唉聲嘆氣的,雖說胖爺我學問不深,看不太懂上面說啥,但那些血紅篆字我還是略知一二。”
說到這裡,王月半從懷裡掏出一部手機,這是他初次遇見那壽山石雕像“求偶凰”時隨手拍下的。
手機相簿裡,“求偶凰”石雕背上刻著:
【王秦帝國名將,常勝將軍,戰無不勝,取海州、克集慶、破陳諒城、攻張掖、北伐韓都,自詡以十萬兵馬橫掃天下。】
“嘿,你看這句話胖爺我就懂,這常十萬將軍在王秦那會兒,絕對是條漢子,而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