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愛,你這是?”看到房遺愛腿腳不靈便的朝宮門蹭,房玄齡心中一驚,指了下房遺愛的膝蓋,語帶關切的問道。(未完待續。。)
第四九零章 無言
李世民的命令下的急,即便房玄齡和房遺愛兩父子,一個高居相位,一個不但是駙馬還手握兵權,不敢頂事兒的小太監也不敢給他們多留敘話的時間。
宮裡伺候的人,房玄齡和房遺愛父子兩人也不想得罪,房遺愛只是簡單的兩句話將事情提了一下,讓房玄齡通透的心裡有個大概的意向,待會兒好思量著給李世民回話。
“先回家歇著,晚上在家裡用飯。”房玄齡最後交代了房遺愛一句,這才跟著小太監朝著太極殿的方向走去。
看著陽光下,房玄齡比自己出徵前還要瘦上三分的身子,影子在陽光的映照下,被拉出老長,房遺愛有些心疼的嘆了口氣。
不管是三位族老來京後的行止,還是自己捅給房玄齡的族人行徑和真實打算,亦或是井野夜三郎手裡被當成笑話看待的房遺直許妹之婚的手,外人可能談過笑過之後,便沒了什麼,依舊可以用別的八卦話題來替代。
可對房家人來說,特別是房玄齡來說,那是他一直尊敬的族中前輩,還有他一直心裡記掛的族人,還有他早前寄予厚望又被多次傷心的長子,等蓋在上面的面紗,或者是更合理的說法,說成遮羞布也不為過,在扯掉之後,將下面的一切都**裸的暴露在眼底時,無疑就成了插在房玄齡心頭的三把大刀。
刀刀進去,刀刀戳心,刀刀見血!
若非是李世民親自西征,李承乾唯恐出錯,將朝堂的事情處理的細緻再細緻,一直督促著長孫無忌和房玄齡、杜如晦緊盯著朝堂和京城的話。怕是在所謂房遺直的手之事一出來,房家被壓得最先病倒的人就會是房玄齡。而不是房夫人了。
“走。”
直到房玄齡的背影消失在樹影花叢之後,房遺愛悵然的嘆息一聲,這才招呼身邊的人扶著自己朝宮門走去。
扶著房遺愛的東宮小太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房遺愛的身子比之前重了些,就連腳下的步子也沉了慢了不少。
瞄了下房遺愛的臉,雖然和之前差不多都沒什麼表情,可小太監還是感覺到房遺愛臉上之前的輕鬆歡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悵然和沉重,就連眼角折shè出的餘光。都讓小太監沒來由的覺得沉悶和擔憂。
擔憂。能不擔憂麼?
因為房遺直的事情,房玄齡的身子之前連著病了好幾場,一直就沒怎麼調理好,若是這個時候再病倒,那可就真不是什麼小病小災了。
而且是在這樣接二連三的打擊下。房遺愛可以想象得到,若是能夠房玄齡滿載情緒和感情的心臟來,上頭肯定已經滿是創孔,無論自己和房夫人等人如何努力的修補,也無力將他這顆心臟給修補完整。
特別是房遺直的那封所謂手,還是房玄齡親自鑑定,確認為真的,不然,換個人都能說是假的。那樣房玄齡也不會承受太大的打擊。
搖搖頭,在小太監的摻扶下,房遺愛蹭到了宮門口,謝過了小太監的幫忙,讓等在那裡的房崎打賞之後,看著小太監走了。房遺愛這才回身吩咐房崎,道,“先回東府,然後再去府裡。”
房崎以為房遺愛這是受了皇上的責罰,心下非議著李世民不體恤人,好歹也該記著自家少爺也算是個功臣,不該這麼不給臉面。
也不敢在宮門口說些什麼,只是無聲的扶著房遺愛朝皇城外走去,想著早點兒叫輛馬車,好送房遺愛回府,膝蓋跪傷了怕是不好再騎馬了。
“放心,只跪了不到一個時辰,雖然有點疼,還傷不到膝蓋,回去歇一會兒就好了。”看房崎難受的樣子,房遺愛不得不在房崎耳邊解釋道。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