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崎一喜,問道,不待房遺愛答話,隨即又咕噥道,“老爺和夫人都沒罰少爺跪過,少爺這才得勝歸來,皇上就罰跪,這也太不將有功之臣當回事兒了,更何況,少爺還是公主駙馬呢,怎麼著也是皇上的女婿,皇上竟然也不留些情面給少爺。”
抬手敲了下房崎的腦門,房遺愛狠瞪了他一眼,回頭看了眼遠去的宮門,估計那些人是聽不到房崎的話的,這才放心的吁了口氣。
“你小子混說什麼!皇上也是能在這兒胡亂非議的?要非議也得回去找沒有耳報聽牆的時候啊,不然被人傳出去,一個大不敬的罪名扣下來,你小子長了十幾年的腦袋瓜子還不得搬家啊。真是的。”房遺愛壓著聲音,教導著房崎。
“是,少爺,我記下了,有什麼事兒,咱回家開著門窗再說。”房崎嬉皮笑臉的說道。
“聰明。”毫不吝嗇的誇了房崎一句,房遺愛小聲的說道,“做戲做全套。皇上既然讓罰跪聽訓,跪了大半個時辰,我若是完好如常的出了太極殿,豈不是有傷皇上的面子,那再回頭挨罰可就不是單純的跪上大半個時辰這麼簡單了。明白?”
“明白,明白。”知道房遺愛並沒有真的傷到,那麼短的時辰也不可能傷到什麼,房崎這才放下心來,笑呵呵的點頭迎著,仍舊任勞任怨的扶著房遺愛朝皇城門口走去。
房遺愛讓人給淑兒捎了信兒,讓她晚上回房府用飯。
死了的不算,活著的除了蕭婷婷和蝶舞母女,還有不在京城的陸義之外,算上被房夫人留下用飯的牛賽花母子,房家的人還算是比較齊全。
飯後,房玄齡並沒有急著帶房遺愛去房問話,而是趁著喝茶消食的時間,問了淑兒去上午去蕭府的事情。
“有大嫂的姑母在,又有嫂嫂的母親護著,大嫂和蝶舞還算不錯。”淑兒說道,“我將父親母親的意思,先跟蕭夫人透了透,蕭夫人倒是樂意,只不過說回頭還要跟嫂嫂的姑母和嫂嫂說聲,若是嫂嫂的姑母同意的話,回頭再跟咱們商量個妥帖的法子。只要不讓大嫂再傷心受罪就成。”
“她們也不問下蕭大人的意思麼?”房玄齡眉頭微蹙,問道。
淑兒暗自瞥了瞥嘴,還是禮貌的回答了房玄齡的話,道,“蕭夫人說,當初嫂嫂帶著蝶舞回府的時候,嫂嫂的姑母曾跟蕭大人父子有過協議,說嫂嫂的事情由她決定,蕭大人父子不能插嘴半句。只要嫂嫂的姑母同意了,蕭大人父子那裡就不存在什麼問題。”
房珏坐在房遺則身邊,看看說話的淑兒,又看看上頭問話的房玄齡夫婦,悄悄的扯了扯房遺則的衣角,懵懂的問道,“三叔,是不是孃親要回來了?”
房珏的聲音雖然不大,可說話的時候卻趕在大家話音停頓,一片寂靜的時刻,恰好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房遺則疼愛的揉了揉房珏的腦袋,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答話,求救的看向房遺愛和房玄齡。
一個孩子想要母親,這本是在尋常不過的事情,可房家在座的人,就是面對這麼一個帶著請求的小小問題,卻找不到可以回答的話語。
難不成,跟孩子說,你親爹太惡,讓家裡人都沒臉將母親再接回府裡?還是實話告訴孩子,說祖父母商議了,打算出面讓你母親和你那不爭氣的亡夫和離,以後你就沒父沒母的跟著祖父母住了?
尷尬之下,房遺愛不得不朝機靈的錦麒使了個眼sè,錦麒會意,挪下了椅子,說尿急想要去茅廁,眼巴巴的看著房珏。錦麟也跟著嚷嚷著要去茅廁,二話不說拉著房珏,就讓他帶著兩人去。
看了看在座的大人,房珏的眼神暗淡了一下,沒再開口,朝房玄齡和房夫人行了禮,就帶著自己的兩個小夥伴離開了用飯的客廳。
在房珏和錦麒錦麟三個離開客廳之後,在座的個人,全都不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