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以為是溫婉。我們也沒有告訴他溫婉不是他所愛之人,就是因為怕他要去尋找你,怕他尋到你想要記起你。可我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皇上自從來到南朝,知悉你是女子後,他雖然沒有記起你,但卻篤定你是他所愛之人,因為他知悉你曾是和親公主。後來,他為了記起你,便服下了恢復記憶的藥物,那種藥物服下後,雖然會恢復記憶,但是卻會慢慢散盡體內的內力。”
“散盡內力?”蕭胤為了記起他,內力已經散盡了,這讓花著雨不敢置信。蕭胤的內力,應該是自小修習的,至少要練二十年,可是,他就那樣說沒有就沒有了。
“是,這就是我們當初擔心的事情。也因此我們不願讓他和你接近,可我們,終究還是沒有能阻止。”迴雪嘆息著說道。
花著雨凝立在窗畔,徹底沉默。
蕭胤的傷勢時好時壞,他沒有內力護體,好得極慢。御醫說,需要一味血蓮方能安然好轉,否則,他的傷勢還是有危險的。
北朝並不稀缺雪蓮,但是血蓮就不同了,極是難尋,且還是百年一開花。整整兩個月,北朝的禁衛軍一直在山中尋找血蓮。一直到了六月份,在雪山和連雲山交接處的一座山峰上,尋到了一株血蓮,但是卻尚未開花。
花著雨忽然憶起,南朝皇宮中是有血蓮的,當初,她胎像不穩,也曾經用血蓮補身。她思緒片刻,終於修書一封。
第164章香囊錦書
雖已經是夏末,但天氣依然極熱。正值晌午,驕陽當空,草木無不蔫頭垂葉。唯有湖面上的田田蓮葉在水光瀲灩中婆娑成一片清淺。
姬鳳離坐在湖心亭子中,面前擺著一架瑤琴,正是他之前曾送給她的名琴——清瀲。
微醺的熱風掃過湖面,化為清涼的風,蕩起了他的衣衫。湖面上各色睡蓮輕浮在碧色湖面上,微風冶蕩間,幽香瀰漫。
他手指輕輕波動琴絃,清澈的琴音便從指下溢位,只是曲不成調。
桌面上放著一封信箋,那是她派人送來的信,向他討要“血蓮”。自別後,已經兩月有餘,她似乎鐵了心不再理他,如今,她放下驕傲,向他修書一封,來討要“血蓮”。
血蓮!他自然會給的,只要是她要的,他都不會拒絕,縱然那是為了相救蕭胤。
“皇兄!”皇甫無傷穿過曲欄,快步向他走了過來。
如今的皇甫無傷,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不知世事的少年了,個頭躥高了不少,身著一襲湖藍色暗紋錦袍,頭戴玉冠,氣喘吁吁地向他這邊走了過來。
“何事?”姬鳳離揚眉問道。
“皇兄,臣弟聽說,你要往北朝送血蓮,不知……不知會派誰去?”皇甫無傷急急問道。
姬鳳離凝視著皇甫無傷年輕而俊朗的臉,心中微微一動,“無傷,若是派你去,你可願意?”
皇甫無傷忙點頭道:“臣弟願意!”
“你願意去,其實是為了見一個人吧?”姬鳳離輕搖摺扇,慢慢問道。
皇甫無雙垂下頭,半晌方點了點頭。
姬鳳離放下摺扇,突然研墨提筆,寫了一封信箋,交到皇甫無傷的手上,道:“去吧,順便把這封信帶給北帝。”
皇甫無傷欣喜地接過信箋,退了下去。
七月,皇甫無傷遠道抵達北朝,將血蓮呈給了北帝,治癒了北帝。其後,康王皇甫無傷將南朝皇帝皇甫無襄的親筆信箋交到了蕭胤手中,皇甫無傷不知,那竟是一封正式的求親信,代皇甫無傷向北朝卓雅公主丹泓求親。
蕭胤問過丹泓的意見,答應了這門親事。花著雨也替丹泓高興,或許,連丹泓自己都不知,她對無傷,或許也是有情的吧!
兩國議定親事後,定於十一月初八迎親。
十月底,皇甫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