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跑去了“Rainbow”。
連續兩晚現身,又不是週末,實在有點不同尋常。連酒保小靠都覺得好奇,跑來問我最近的興致怎麼這麼好?
我隨口開玩笑說:“剛被人甩了,來這兒找找有沒有合適的。”
“甩你?!”他面露驚訝,不像是裝的。
我訕笑,“怎麼?還不許我被人甩啊?”
“呵呵,跟我們開這種玩笑不厚道啊!你都被人家甩,別的那些人還怎麼活?”
我笑著不說話,這種拍馬屁的客套話聽多了不新鮮,心情也沒怎麼好起來。還是一個人坐在那兒喝悶酒,沒多久就有人過來搭訕。看起來年紀不小了,相貌平平,絕不是我樂於應付的型別。也許是太無聊,懶得挑剔,一改平日的傲慢敷衍,熱情地陪對方說笑。
聊了一會兒,不知哪裡冒出來的心思,摸出身上的手機,找到錢遙的號碼,想都不想撥了過去。
過了有那麼一會兒他才接。聽到旁邊好像是郭秘書的聲音,估計他這會兒還在辦公室裡加班,也不知是真有這麼忙還是別的什麼?現在想起他,我總要多心。
我問他:“幹什麼呢,大忙人?”
他嘆了口氣,不耐煩地說:“什麼事?快說。”
“幹嘛這麼衝?沒事就不能跟你說說話了?”
他沒搭話,看樣子要結束通話了,我趕緊接著說:“喂,我現在在‘Rainbow’呢!剛剛有人來約我,是個叔叔,不過樣子還不錯!”我嘻笑,抬頭衝那個人挑逗地眨眨眼,“你說呆會兒我帶他回去過夜……”
話還沒說完,那頭把線掐了。我愣了愣,手機貼在耳邊沒放下,夾著煙的一隻手按住額頭,彎腰下去吃吃低笑。
大概真是找我說話解悶的,臨走的時候,對方沒要求跟我去開房,卻一本正經地留下各種聯絡方式,想要跟我“多接觸接觸”。我當面應承得挺爽快,出門坐進車裡,一口氣把那些東西全刪了。覺得自己挺可惡。有人折磨著我,我也像這樣糟踐別的人。就像食物鏈一樣,一環吃一環,萬幸我不是墊底的那個。
睡覺躺在床上,禁不住又開始胡思亂想,想到這麼大一間屋子真的只有我一個人,突如其來的寂寥感,教人心驚。
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靠自‘慰打發時間。腦海中無意識地浮現出一些景象,猛然明白過來,又是一陣茫然:不知多久了,做這些事的時候,腦子裡的景象全是他。
沒打算迴避,就這麼想著擺弄了沒多久就出來了,感覺還不錯,東西不少,糊得滿手都是。隨便在床單上擦了幾下,抬手下意識地就去摸床頭櫃上的手機,還是找上那個號碼。
等了一陣沒人接,然後傳來拒接結束通話的聲音。不死心繼續撥,折騰了幾分鐘,最後聽到一個女人優美圓潤的聲音告訴我說對方已關機。
滿意地長嘆一口氣,鬆手把電話落在一邊。忽然怒意升騰,重重一拳砸在床墊上,兩眼直瞪著天花板,黑漆漆的屋子裡,一人大笑出了聲。
接下來幾天裡,過的好像都是這樣子的日子。不知哪兒來的毅力,每天一有空,我就跑去他跟前厚起臉皮犯賤耍賴,什麼露骨的話都敢說,惹得他煩不勝煩。可笑的是,公司裡的其他人還都以為我們倆關係好轉,每次看我在他辦公室門口進進出出都是一張笑臉。也不知道有沒有誰去注意,對方看我臉色其實越來越壞。
“Rainbow”那邊也在跑,可連著逛了幾個晚上就沒再去了。實在沒意思,跟那幫人逗來逗去膩歪透了,遇上真有找我過夜的,我又提不起勁。還有不識相的把老子當成MB,說話沒分寸,差點沒打起來。喝多了酒,夜夜失眠熬得眼袋發青,臉上起了痘子,嚴重影響觀瞻。到了這份兒上,小靠終於看出我不對勁,這才相信我是真的“失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