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救她。”
“出去。”寧墨的聲音,越加冷的不盡人情。
“寧墨……你剛剛明明……”綠額臉色大變。
“你已經拒絕了,出去。”他掃了眼沙漏,冰冷的眸子裡夾雜著厭惡。
“我不要你娶我,只要你放了我。”她見他眼中寒光迸出,嚇得心猛的一跳,神色大亂,直勾勾的望著他的手,搶著道:“我發誓,關於她的事,我絕不會走漏一點風聲。”
金光一閃,她臉色慘變,以最快的速度抬起雙手,緊緊護住脖子,手上一痛,金絲已將她的手連著脖子一同纏住,金絲勒入手中。
好在她早有防備,提前抬了手放在胸前,這才來得及護住脖子,否則這時金絲只怕已勒斷她的咽喉和頸部血管。
耳邊是他陰冷的聲音,“只有死人才守得住風聲。”
她強壓下內心的恐懼,“你殺了我,取不到解藥,孃的毒發作時,你用什麼來交給女皇?”
“開啟暗門取藥,不過是要你一滴血,有何難。”寧墨眸子半窄,這女人為達目的,連自己親生母親都敢下毒,何等蠍毒心腸,讓他哪能相信她的誓言。
“暗門裡的解藥是假的,真的解藥,縫在我的體內,由我的體溫保著。”
寧墨寒森的眸子理終於點燃怒火,手中拽著的金絲一緊。綠鄂被金絲割破的手背和頸項滲出更多的血液,但望著他眼裡燃起的怒焰,心卻定了下來,知道命是保住了,那麼接下來的交易,她也會是贏家,“你的時間不多了。”
寧墨早知道暗門路的解藥是假的,也猜到解藥被她藏在身體理,這時要的不過是個證明。出手之時便留了餘地,否則,她手掌哪能擋得住他的金絲。
如果解藥,當真縫在她身體裡,殺了她,不能在她體溫冷卻之前,將解藥取出,解藥遇冷便會失效。而取出之後,一盞茶功夫內,不加溫存放,藥性同樣會失去。
而現在,無憂又只得一個時辰時間,他沒有時間將兩件事,同時辦得妥當。也就是說,如果殺了綠鄂,無憂和娘,就得失去一個。“我不能放了你。”
綠鄂當然明白,他信不過她,放她出去,只要露出一點口風,這個丫頭並非常樂,這丫頭就活不了了。
“我不想再痴痴呆呆。”這是她手中的一張牌,只要打好這張牌,就能讓他對這丫頭,完完全全的死心。
現在就算逼迫著他娶她,他心裡仍只有那丫頭,這丫頭一點頭,就能與他成雙成對,而她得到的不過是個虛無的名分。
就像那老東西,雖然娶了她的母親,心裡裝的還是他的前妻。
他的前妻一死,就拋下她母親,巴巴的去殉了情,這樣的名分要來何用?
“依你。”金線晃過,已回到他腕間。如冰玉落地的寒冷之聲,連著他周身的冷冽之氣,將屋中攏著的地龍暖氣也佛了開去。
綠鄂對他的冷混不在意,掏出絲帕,拭去頸項和手上的血痕,絲帕上的止血藥物,滲如肌膚,很快止血。
眼角露出明媚笑意,這一仗雖然不能說贏,但為自己爭取到了最大的利益,可以象正常人一樣。只要不再是痴痴呆呆,就有機會脫離他的掌控。
158 託付
一聲雞鳴遠遠傳來,榻邊紅燭未滅。
無憂平時身體極冷,雖然相對尋常的人,不太怕冷,但也因為這樣,就算蓋上厚厚的被子,也很難有溫暖的感覺。
溫暖的感覺也就越加的讓她迷戀,嚮往。
身體恢復知覺,睡夢中感到被一種熟悉的溫暖感覺包裹著。
這感覺太過久違,又是她一直渴望著的。
暖意從環在腰間的束縛感上化開,而後背更是一片燙熱。
她舒服地長舒了口氣,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