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背上,揚著下巴,“算了,勉為其難幫你一次吧,看在你送我禮物的份兒上……”
春兒勾著嘴角的壞笑,肆意張揚成大笑。加速,一車絕塵,迤邐而去。
心事三三兩兩藍藍 2
春兒參加的婚禮採用西式風格,露天場地,車還未至,老遠就聽著音樂飄飄,人聲鼎沸,院子外可供停車的場地,百十輛各款名車彰顯著婚宴參與者的身份。
計真見之嘀咕,“這裡讓我有衝動鑽的車軲轆好多。”
春兒假模假樣,“少貧嘴。”風度翩翩,抓起女朋友的手放到肘彎處挽住,相偕步入宴會現場。
院落門口有張桌子,可供與宴者放好禮金簽下名字,並贈送別在胸前的鮮花。計真拿著胸花幫春兒別好,見他心不在焉,光用眼睛找新郎新娘呢。
真見到新娘王麗雲,春兒有點兒懵。相片上看著還不怎麼顯眼,真人本尊那就是活生生的,張浩的學姐情人鍾曼麗嘛。
乍見春兒,新娘子楞住,像是很意外。春兒確定,他沒認錯人。上前稍事寒暄,當著新郎的面,春兒將一張支票塞入新娘子戴著白緞手套的手裡,“恭喜。”
新郎新娘掃眼支票,互相對望一眼,便即保持住臉上同樣溫文有分寸的笑容,連聲線都調控到一致,異口同聲,“謝謝。”
春兒欠欠身,“不客氣。”取伺應托盤上的酒水,舉杯,“祝你們白頭偕老,永浴愛河。”並不怎麼真心,也不顯得象是在為主人高興,甚至都不打算掩飾的應酬語氣。說完便帶著計真在園子裡四處走,與熟識的朋友打招呼,介紹計真,“我女朋友。”順便接受大家給予的那種“女朋友很漂亮”的讚美。
計真瞅空問春兒,“你剛在門口不是給了禮金嗎?為何又拿支票給他們?”
“你沒簽過支票?”春兒意外計真沒看出來那張支票上內藏的玄機。
“我家一窮二白,存摺上的數字,攢很久,撐死才勉強五位數,跟你說我從來就沒碰過支票。”計真搡春兒一下,“科普一下吧?”
二少釋疑,“支票上沒加蓋印鑑,主要是簽名,我籤的是鍾曼麗。”
“什麼意思?”
“一張假支票,永遠不可能兌現的支票,我的意思是說,新娘子用不可能兌現的承諾,騙一個她不應該騙的人。”
“只是這樣?”
“還要怎樣?”
“你沒在支票上留個暗示,告訴她我們會把她弄暈帶走?”
春兒搖頭,心事重重,“我看夠戧。就算我們計劃成功,把婚禮毀了,這妞兒也不會跟浩子走的。”
“為什麼?”
“你沒看到嗎?新娘子和新郎明顯默契十足,鶼鰈情深。”春兒悻悻,“浩子被耍了。”又很不甘心,“我就是不明白這臭娘們幹嘛耍人玩兒。”他手重重拍在一隻木箱子上。
計真歪著腦袋,對春兒笑,酒窩深深,嬌柔嫵媚。
“笑啥?”春兒揚著條眉毛,心情不是很好。
計真說,“我又找到你一條優點,”
“嗯?”
“挺講義氣的,夠意思。”
被女朋友誇獎,春兒心情稍靚,“開始找我身上的優點了?這說明女王對臣下的興趣越來越大了嘛。”沒正經兒,“來親個吧。”
“現在親?”計真故意跟春兒逗,“有什麼好處?”
“今夜美男侍寢。”
侍寢?那是二少佔便宜還是二小姐得好處啊?虧他講得出來?計真更笑,反話,“誘惑我?”
春兒少爺的厚顏程度永遠令人驚歎,湊計真耳邊細聲細語,“誘惑是我的謀生之道。”
計真實在受不了,做個嘔吐的姿勢。
春兒手指敲著木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