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的韓澤玉換上夜行衣,準備去尋找他家的貴重財產。
蘇時恩略顯擔憂,距離小黑失竊,大概過去了三個時辰之久,有這功夫,偷馬賊早就出城了。
“若是尋不到蹤跡,就去武安侯府看看,寧遠晨肯定是知情的。”
韓澤玉不以為意道:“你放心,想找小黑很容易,它肯定沒出城。”
“好吧,你注意安全。”
韓澤玉走的地下通道,本想去皇城看看,從源頭找起。
但想到要經過武安侯府,索性就先進去看看。
在韓澤玉眼中,侯隊的守衛形同虛設。
關鍵是房頂上光禿禿的,連個搞竊聽的密探都沒見著。
基本配置都沒有,一看武安侯就不受皇上重視。
亥時初,也就是晚上九點多,在沒有過多娛樂專案的古代,這個時候已經算是萬籟俱寂了。
除了更夫和巡邏的禁衛軍,街上完全看不到其他行人。
韓澤玉挑了個尚未熄燈的院落,跳進去看了看,發現院子的主人是個不認識的年輕人。
不過從他屋子裡那揮之不去的藥味來判斷,這位仁兄很有可能是遞紙條的寧遠昭。
主院住的自然是武安侯,寧遠昭居住的院落雖然大,但是位置有些偏。
緊挨著主院有一個精緻的院落,那裡該不會就是寧遠晨的地盤吧?
這武安侯還真是表裡如一,勢必要將嫡子的臉面踩在腳下。
難不成那目中無人的庶子是白月光所出,還是說他救過武安侯的命?
韓澤玉正胡思亂想間,發現寧遠昭房裡的油燈熄滅了。
侍女端著一盆衣物走出來,謹慎的四下張望,沒發覺異樣後,低著頭,快步離開此處。
一雙鑲嵌在牆壁裡的眼睛眨了眨,剛剛侍女從牆邊經過時,那盆裡的衣物發出了刺鼻的藥味。
那味道的濃烈程度不像是在房間裡長年累月燻出來的,而像是將整碗藥汁倒在裡面。
看來那位紙條俠也是位不容小覷的演技派。
旁人只道他生不逢時,又攤上個偏心眼的糊塗爹。
寧遠昭已經二十一歲了,武安侯依舊沒有為他請封世子的意思。
都知道武安侯偏心庶長子,可按照當朝立法,世子之位理應由嫡子繼承。
體弱多病的寧遠昭即便是得了世子的頭銜,他又能活幾年?
完全可以等他死後,再名正言順的將爵位轉給庶長子。
可就是這樣的體面,武安侯也不想給嫡子留下。
韓澤玉覺得,在這樣壓抑的環境下,能不變態已經很不錯了。
不愧是他初次見面的甲方金主,像甲魚一樣懂得隱忍,難得,難得。
韓澤玉離開侯府,從小黑失蹤的馬廄開始尋找。
在異能催動之下,小黑走過的路上會浮現出獨屬於它的印記。
小黑在兩歲的時候,由於過於活潑,運動量巨大,因此得以提前修蹄掛掌。
它的馬蹄鐵就是最普通的標準蹄鐵。
但身為韓澤玉的專屬坐騎,又怎能甘於平庸。
因此韓澤玉突發奇想,給當時狂野、叛逆、缺心眼的小黑賜了一套特殊的馬掌。
左前蹄刻著“s”,右前蹄刻著“b”。
左後蹄刻著“n”,右後蹄刻著“z”。
傻了吧唧的逆子很開心,以至於多次更換馬蹄鐵的時候,韓澤玉都會給它重新刻一遍。
皇城內沒有土路,僅憑地上的灰塵很難辨認蹤跡,因此浪費了一些時間。
不過韓澤玉也沒想到,這次還真就打臉了。
他信誓旦旦的說小黑還在城內,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