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在城外的一個莊子上找到了餓到眼冒藍光的黑馬。
韓澤玉嚇了一跳,馬的眼睛只有在受傷和生病的時候才會呈現藍色。
緊張兮兮的檢查一番,韓澤玉得出結論,這貨只是被餓壞了而已。
從別的馬棚裡順走一些草料,堆在小黑麵前,小黑立馬狼吞虎嚥的啃了起來。
餓死馬了,臥底這活兒真不好乾。
韓澤玉打量著小黑的情況,腳上的金鍊子還健在,這是沒騰出功夫動手,還是沒有主人吩咐,不敢動手?
看看周圍的環境,應當是私人農莊,韓澤玉拍拍小黑,讓它慢點兒吃。
小黑餓了四個時辰,走路都打晃了,這幫殺千刀的偷馬賊。
“若是有人搶金鍊子,你就給他們,事成之後,我再給你要回來。”
小黑低頭吃草,假裝沒聽到。
“我明天帶蘋果來看你,你要記得裝柔弱,別被看出破綻。”
韓澤玉說完這句話就先行離開了,徒留小黑長長的嘆了口氣。
翌日清晨,蘇時恩穿上官袍,先去翰林院告假,之後趕去京兆衙門報案。
翰林編修,七品官職,丟失了一匹價值三千多兩的馬,並且馬匹丟失的地點在皇城,御馬監管轄的範圍內。
看似平平無奇的失竊案件,要素有些過於豐富了。
三千多兩屬於涉案金額巨大的案件,他們理應格外重視。
但什麼馬能值三千多兩?汗血寶馬還是西域天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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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時恩一臉悲痛道:“馬就是普通品種,花了三四十兩買的,但它是我夫郎精心飼養的,養護成本驚人。”
負責記錄的小吏一臉無奈:“您這不是虛報價格嘛,況且養護成本再高也用不上三千多兩吧?”
附加值也不是這麼算的呀!
蘇時恩拍案而起,義憤填膺道:“你不知道剛剛結束的賽馬盛會嗎?我家黑馬在比賽中表現突出,得了兩個冠軍,一個季軍,它是一匹前途無量的馬。”
小吏撓撓頭,這就好比雞生蛋,蛋生雞,你家丟了一隻雞,你就將它這輩子有可能下出的蛋都算在裡面嗎?
蘇時恩幽幽道:“或許我家黑馬的身價不值三千兩,但它腳上戴著的四根金鍊子一定夠了。”
小吏目瞪口呆,原來傳聞中那匹“穿金戴金”,招搖過市的黑馬就是眼前這人的坐騎。
你們有錢人不都講究個財不露白嗎?
讓一匹資質平平的黑馬戴著那麼貴重的金飾,還不如在它身上掛個牌子,上面寫著“快來偷我”得了。
不管如何,人家的黑馬名聲在外,它的身價還真就價值三千多兩,這案子必須得重視起來。
蘇時恩叮囑小吏,有訊息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那黑馬可是他夫郎的心肝寶貝兒。
說著還想給小吏塞銀子,這錢拿著燙手,小吏可不敢收。
蘇時恩見對方堅決不收,便從善如流的揣回懷裡。
其實他壓根兒也沒想掏錢,他賺點兒窩囊費容易嗎?就是意思意思,算這小子識相。
蘇時恩走後,小吏才想起來,這位也不是一般的窮翰林,而是位名聲在外的痴情種啊!
這樣的人能養出那樣的馬,還真就不奇怪了。
:()家有彪悍小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