鶩的年紀。
很多時候,她會忍不住假設,如果Joice真是鬱庭川親生的該多好。
這些年,她也企圖用這個假設麻痺自己。
他對孩子越來越疼愛,是不是意味著在慢慢原諒她?
可是,她終究沒等來他的重新接納,遠在澳洲,從顧政深的口中得知,他身邊有了其她女人,甚至已經懷有身孕。
……
宋傾城靠在沙發上,抱著枕頭有些昏昏欲睡。
隱隱的,聽見煙火綻放的聲響。
鬱菁正啃著芒果乾看電視,察覺到旁邊宋傾城快睡著,用胳臂肘捅了捅宋傾城:“別睡啊,現在九點還不到,今天要守歲的。”
宋傾城坐直身,勉強打起精神,喝一口水:“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覺得犯困。”
“昨晚沒有睡好?”鬱菁問。
宋傾城搖頭。
小洋樓裡燈火通明,男人們在餐廳裡打牌,付敏她們姑嫂就坐在一旁聊天,兩小孩在客廳地毯上玩著遙控車,電視里正播著春晚,氣氛頗為熱鬧。
至於鬱承業,確實沒有和他的鳥兒子下過樓。
鬱菁怕宋傾城再睡著,和她扯起八卦,用手捂著嘴說:“我三姑姑的寶萊塢之夢又破碎了,昨天拎著箱子回來,灰頭土臉的,跟爺爺哭訴,反而被爺爺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鬱明惠在印度和個導演雙宿雙飛,宋傾城之前聽鬱菁提過一次。
“準備飛的時候,發現那男的家裡還有一、二、三。”鬱菁伸出三根手指:“三個老婆,那男的原來是巴基斯坦人,可以娶四個,加上我三姑姑剛剛好,湊了一桌麻將,這不,五個人少說也有七八百斤,嚴重超載,怎麼飛得起來。”
宋傾城笑,被鬱菁活寶的樣子逗笑。
鬱菁咬了口芒果乾,咀嚼著:“我挺希望我三姑姑嫁去巴基斯坦的,她一回來,我感覺空氣的能見度都低了。”
宋傾城聽著,用手機給通訊錄裡的人發了祝福簡訊。
包括沈徹和表舅他們。
鬱菁又說:“我小叔這個流氓痞子,今晚把爺爺氣得不輕,弄回來那麼只鳥,我總覺得他是故意的。”
宋傾城對鬱承業這個人印象不怎麼樣,有些輕浮,像一隻光腚的孔雀,看著光鮮亮麗,隨時都會轉身給你露個禿毛屁股耍流氓,他不但不引以為恥,反而會得意洋洋的搖首擺尾。
宋傾城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想,可能是第一印象不好,插隊,油嘴滑舌,穿的花枝招展,沒辦法往踏實上進好青年的角度去想這個人。
“我小叔是爺爺唯一沒養在家裡的孩子。”
鬱菁把宋傾城當家人,說起鬱家的事情沒了顧慮,不過防著其他人聽到,她把聲音壓得很低:“據說從小和他媽住一塊,我以前聽我三姑姑吐槽過,我小叔他媽算是老蚌生珠。”
老蚌生珠,可不是什麼好話。
可能是涉及鬱庭川,宋傾城其實挺想知道鬱家的事。
鬱菁說起鬱林江這種變相的一夫多妻行為,沒有多大不自在:“我爺爺和我奶奶是相親聯姻,可能沒什麼感情吧,我三姑姑當時說的,我小叔他媽才是我爸的初戀,後來不了了之,不過我爺爺一直沒忘記她,很多年後,我爺爺重新碰到我小叔他媽,那個時候那女的剛死了丈夫,婚後也沒孩子,然後就和我爺爺好了,過了很多年才生的我小叔。”
說著,鬱菁撇了撇嘴角:“我奶奶死後,我爺爺一度想再婚,我三姑姑鬧得最兇,也恨透了我小叔他媽,最後還是我小叔他媽不肯嫁給我爺爺,這事才不了了之。”
說到這裡,鬱菁想起什麼,湊到宋傾城的耳邊說:“我三姑姑還說,我爺爺在外面女人不少,一個兩個,長得都和我小叔他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