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大人請便。”
桓英走後,衛瑢有些暴躁地在城牆上走來走去,目光不時看向遠處有無東陵殊的身影。
衛瑜來到蕭澹身邊,問到:“方才在馬車上未說清的,這些難民是怎麼回事?”
“瀛晉兩國邊境紛爭多年,這次大規模的交戰雖已瀛國獲勝告終,卻也毀掉了不少百姓的居所,流離失所迫於生計,不少百姓成了難民,輾轉來到了建城。”蕭澹解釋道,“大批難民湧入,建城已容納不下,這才無奈閉城,造成局面僵持不下。”
“此事朝中不知嗎?”
“年前早朝中有官員上報過,陛下也已批了銀子和糧餉,不曾想到竟是這般嚴重。”看著城外就地或坐或躺的難民們,蕭澹輕輕搖搖頭,“官府雖每日有布粥施糧,但此並非長久之計,建城容不下,這些難民若不能得到疏散,於內於外都影響頗大。”
衛瑜嘆了口氣,暗暗祈禱早日找到祖父,平安回到盛京。
不知過了多久,夜色浸染,圓月升到頭。但是這鄰近邊塞之地卻絲毫不見年味,城內家家緊閉,城外更是蕭瑟淒涼,大多的難民並無足夠的禦寒衣物,彼此緊靠著靠體溫取暖。
城上高處寒風更甚,衛瑜被吹的眯了眼。
衛瑢與蕭澹勸她先回去等訊息,但她搖搖頭拒絕了,
“心裡不踏實,回去待著還不如等在這裡。”
二人理解她的心情,也不再多言,只得讓銀杏跑回去取些後的外衣來。
一直到了將近子時,遠處才傳來陣陣馬蹄聲,一行人朝城門奔來。
衛瑜三人走下城牆,正好與披著寒露的東陵殊遇上。
他剛下了馬,還未脫下潮溼的披風就往城牆上走去。
“容廷哥哥!”
“嗯。”東陵殊應道,見身後衛瑜凍的臉色發白,俊眉不可見地皺了下,沉聲道,“事情我已知曉,去我府邸再說。”
衛瑜上了馬車,幾人又馬不停蹄地回到住處。
東陵殊在建城的府邸面積不算大,也無婢女侍候,清一色的隨從小廝,倒像是個臨時歇腳之地。
見主子回來,家僕立馬上前麻利地遞上熱毛巾,東陵殊腳下不停,邊走邊擦了把臉。身後幾人也學著他的樣子,接過毛巾胡亂抿了一把。
進屋前,東陵殊脫下外衣,抖去了寒意方才進入。燒著碳火暖融融的房間讓人渾身都酥麻順暢到底。
“容廷哥哥,你有沒有見到我祖父啊?”衛瑢沒有這等閒情,急火火地就衝了進來,衛瑜被撲了一臉涼氣。
“武子告知我後,我們便把北部都尋了個遍,如今已派了三隊人去其餘地方,放心。”
聽後,三人這才鬆了口氣,心裡多少安了一些。
衛瑢哼道:“那郡守還說夜間不能派兵,看來就是他偷懶!”
“胡鬧!”東陵殊狠狠扣了他腦門一拳,教訓道,“我派的是安平公府的私兵,如今難民圍城,如何能隨便出動建城城衛去找人?這麼些年了,還是光長個子不長記性。”
衛瑢憨憨地摸了摸頭,在這位表哥的面前,他向來是小時候那跟在身後言聽計從的傻小子。
“好了,如今能做的都做了,放你容廷哥哥先去休息。”蕭澹見東陵殊滿臉疲色,算起時間大概是過了除夕夜就趕到了這裡,今日外出查探一天又尋人到這麼晚,想必也是睏乏的很。
東陵殊點頭,拿眼看向一旁的管家。
“客房都收拾妥當了。”管家會意,稟報道,“只是府中並無侍女,郡主那邊…”
衛瑜笑著道:“我有百合和銀杏就足夠了,世子爺不必掛心。”
“嗯。”拍了拍蕭澹的肩膀,“此處府邸不大,將就一下。”
蕭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