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還客氣什麼。”
東陵殊彎了下唇,一邊活動著肩肘走出屋子一邊道:“早些休息。”
那邊自有家僕將幾人帶去客房。
衛瑢將衛瑜一直送到房間,才要轉身回自己的地方。
一夜過去,幾人都沒心情多睡,太陽初升就出來了。來到前廳見到管家,才知東陵殊竟已出了城。
“爺卯時就帶人出去了,臨走前特意交代了還請諸位在城內安心等訊息。建城周邊爺最熟悉,如今情況特殊,最好不要隨意出城。”
“我也要出去!”衛瑢一聽自己慢了一步,立刻道。
“爺專門強調了,尤其要看住二公子。”管家笑眯眯道。
衛瑜拽了拽二哥的袖子,勸道:“還是聽管家的吧,我們在城裡看看有沒有祖父留下的痕跡。”
正說著,府外有郡守派來的人來報,悅來客棧的夥計說曾見到有位老者帶著個小書童在這裡住過幾日,但已經退房瞭如今不知蹤跡。
蕭澹與衛家兄妹趕到那家悅來客棧,聽過掌櫃的和夥計的描述外,基本可以肯定那就是祖父衛治。一時間心情起起伏伏,老人家既已來到了建城,卻又為何中途離開?
“募糧了!募糧了哎!交糧者明年可免一年市稅!”街頭敲鑼聲響,一隊官差行過,挨家挨戶招呼道,不少人或多或少地都登了記。
“掌櫃的,這是在做什麼?”蕭澹問到。
“唉,城外全是難民,上頭撥的糧不夠了,這不就先從各戶募糧應急呢!”
“城中百姓家的糧食可緊張?”
“少將軍雖保證難民五日後就可分散,只需大家募出五天的糧救急,但這外面的情況誰也說不準啊!東陵將軍來之前,桓大人也說過兩天開城的話,不還是拖到了現在?如今就算手裡有點餘糧,也不敢輕易拿出去,不然這樣一直關著自己吃什麼?”掌櫃的嘆氣,“不是不想幫外面的,是真的拿不出手啊…”
正說著,官差轉到了悅來客棧門口,掌櫃的想了想,還是對夥計道:“去稱二斛給官爺。”
“哎!”
官差接過糧食,感慨道:“還是掌櫃的大方,一家募的頂上了一條街。”
“這已是小店能募的最大數量了,若五日後還不能通城,那小老兒也只能拖著一家老小到街頭做難民了!”
“掌櫃的說笑了,咱們自然都盼著事情早日解決。”
“也就是為了報答東陵家對河內的長期照拂,還有相信少將軍,哎…”
“掌櫃的別嘆氣了,不耽誤你做生意,我們去下一家了!有空再來你這裡坐坐。”
“官爺辛苦!”
送走了募糧官差,掌櫃的回頭見衛瑜等人仍在,不由惋惜道:“你們這是家裡丟了老人吧?現在這世道還真不太平,趕緊去附近尋尋吧,若我再見到也給你們傳個信。”
“多謝掌櫃的,我們是東陵將軍的朋友,您若有訊息可派人到東陵府上留個信。”蕭澹有禮道。
“原來是少將軍的朋友!失敬失敬…”聽後,掌櫃的瞬間恭敬了不少,認真道,“您放心,若有那位老人的訊息,小店一定好好招待,及時傳訊。”
“有勞了。我們先行告辭。”
“幾位慢走!”
由於不願將事情鬧大,當初囑咐郡守全城巡查時不要點出衛治的身份,以免更造事端,以至於掌櫃的只以為是富貴人家走丟了老人。
離開悅來客棧,衛瑜奇怪道:“他們口中的少將軍可是安平公府世子爺?為何會這般稱呼?”
“東陵本家就在河內郡,百年世家根深枝茂,深受當地百姓的擁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