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快請。”
苟玉林邊走邊問道:“媚娘,聽說你們家紅蓮終於熟啦?”話間盡是調戲的意味。
“司馬大人這是說的什麼話啊,我們紅蓮明明是一枚青澀的小果子,只能說是初出茅廬的小小人物罷了,離那些大家遠著呢。”媚娘故作聽不懂苟玉林話裡行間的意味,笑著道。
“哦?是青澀的小果子?”苟玉林挑眉,對於這些應對德十分的熟稔,“那今晚上你可得把這小果子給我來一份。”
“司馬大人來了,我們紅蓮自是得出來的。”媚娘手上的玉柄小扇遮住自己的嘴,眼睛彎成了上弦月。
林子聰在一旁不急不慢地走著,也不插話,只是觀察著紅樓的設施。
雖說叫紅樓,事實上裡面卻是沒有多麼的紅的。進門便見四個大屏風,屏風上畫著或彈琴,或舞蹈,或唱歌,或畫畫的四位美人。
繞過屏風,廳裡四根原木色的大柱子,裡層留了一根實木,外層則是鏤空的花紋,和門口一樣是纏枝的花,繚繚繞繞的,十分精緻。柱子外面只是染了一層清漆,沒有刷上過多的顏色。鏤空的花紋間有燭火燃燒在裡面,散發著溫馨的光輝,透亮透亮的。細看便知外面是一層琉璃罩著。
一樓十分的空曠,一個巨大的太子靠著後面的牆壁建立,臺子上由白色的簾子層層地遮著,看不清楚裡面的場景。
在臺子的兩側則是擺放著零零散散的方形桌子和條形凳子,二樓的過道上沿著柵欄一邊也是擺著大大小小的小几。小几旁邊的柱子間掛著淡青色的紗,隱隱綽綽的。
紅樓是歌舞坊,一般是從早上日出之時營業到凌晨的。其中在傍晚時分,人是最多的。
此時大大小小的桌子都是坐滿了人的。樓上的人也都伸著脖子往下看。
包間裡面的人也是偶爾掀起簾子,往外一瞥。
“我訂的包間可是準備好了?”苟玉林問道。
“好了,怎麼沒好?”媚娘笑臉有些晃人,“司馬大人,這邊請。媚娘可是給您準備了最好的包間呢。”
媚娘在前邊帶路,對著觀察四周的林子聰道:“林先生覺得我這個紅樓如何?比之雲都的呢?”
苟玉林也不阻止,笑眯眯地看著。身後跟著的官員更加不敢說什麼了。
林子聰收回目光,手撫了撫扇子,“尚可,比之雲都不分上下。不過雲都紅樓是雍容華貴之風,而江城的則是清麗脫俗之風。”
媚娘嘻笑一聲,“林先生說得一手好話。”
“哪裡哪裡。”林子聰謙虛道。
苟玉林則是附和媚娘說得話,隨行官員們也跟著讚美起林子聰的說話方式。
說話間,已經到了包間門口。
“裡邊請。”媚娘開啟門站在門口,微微躬身。
苟玉林目光先是在屋子裡轉了三圈,狀似無意,實則將四周都打量得清清楚楚。
“媚娘可是小氣了,這屋子好得很,可我確實沒來過的。”
屋裡被青色的紗繚繞,三面都是可開啟的窗子,一面窗子大開著,可以直觀地看到一樓的舞臺,另外兩面雖然沒有開啟,但是想來也是不差的。
屋中間有一張藤蔓編成的桌子。桌腳是六根纏繞的實木,桌面是藤蔓編織成的鏤空的平面,邊上垂下一顆顆小小的草珠子。桌子旁邊是六個藤木椅子。桌子不大,但也不小,圍著可以坐下六個人。
至於另外一面沒有窗子的一面,則是被一個四折的屏風遮擋著,看不清裡面的虛實。屏風上畫著的是一望無際的荷塘以及一朵如同浴火一般的紅蓮。
“司馬大人可是錯怪我了。”媚娘用帕子捂著嘴嬌笑,“這屋子是新修出來的。之前可是沒有這個打扮。您有一段時間沒來了,可不知道我們紅樓的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