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你來給我治病的,可是,我沒有病,不用治。”
“這是當然,”葉梓讚許地點點頭,“我只是陪你在這說說話。”
“那好,”容恩並不合作,“你坐在這就行,這天氣,是秋天要來了吧?”
葉梓也見過這種不肯正視的,她視線望向遠處,住在這樣華美的地方,本該是令眾人羨慕不已的,為何她在容恩的臉上看不到微笑,“對啊,夏天馬上就要過去了,都說秋天太過蕭瑟,是個凋零的季節,但我卻很喜歡,那種滿地鋪滿金黃的感覺,就像是有團火在燒,很漂亮。”
容恩點點頭,不禁莞爾,“對啊,要是有棵銀杏樹在院子裡的話,有風吹過,就更美了,好像下了場雨。”
“先生應該很疼你,既然喜歡,為什麼不同他說呢?”
容恩好不容易亮起來的眼眸在聽完這句話後,變得黯淡無神,她收回嘴角的弧度,那種突然變化的神色,令葉梓差點以為方才看見的笑,只是種錯覺,“我喜歡的東西,他都會毀去的,我也不會和他說。”
容恩對南夜爵芥蒂很深,葉梓順著她的目光望出去,其實首先要改變的不是容恩,而該是南夜爵的態度。
能有個人陪著說說話,容恩並沒有排斥,再說心理醫師總是善於捕捉微小的感覺,她說的話又令人很舒服,想要敞開心思的說話。
“很多人都說,心病還需心藥醫,”葉梓撿起地上的黃葉,遞到容恩面前,“看,這上面有個蟲洞,雖然會很難看,但我們卻能透過這個細小,望見一片湛藍的天空。”
容恩將樹葉接過去,眼睛微微眯起,臉上漾起一種近乎慵懶的神色,“我看不見大片雲朵的天空,我只看見烏雲籠罩。”
葉梓望向上空,明明是豔陽高照,澄碧如洗。
容恩自己很清楚,她不會接受心理輔導,她不想好起來,她覺得這樣挺好的。
甚至,有些慶幸。
臥室內傳來腳步聲,容恩沒有回頭,就見葉梓站了起來,“你是?”
夏飛雨沒有理睬,她站在臥室同陽臺的交界處,方才只是恍惚看了眼,沒有確認,這會走近細看,便氣得雙手緊握起來,她強自忍下口氣,皮笑肉不笑道,“容恩,你還是回來了。”
容恩將抱枕塞到懷裡,身體窩在藤椅內,目光依舊沒有斜視,“夏飛雨,我還要‘謝謝’你的好心,那照片是你傳給南夜爵的吧?”
葉梓適時退出臥室,並將門輕掩上。
“什麼照片?”女子自然是不承認。
“那天在賓館門口,你不用裝蒜,”容恩也是在看見照片後才明白的,“要不然的話,他可能不會懷疑裴琅,不會找到我。”
夏飛雨當場便懵住,“你說什麼?”
容恩輕輕笑起來,長髮如行雲流水般洩在身後,“夏飛雨,我若走得遠遠的,於你於我都好,可你偏偏從中作梗,你不讓我好過,我也成了你眼裡的一根刺。”
聽到這,夏飛雨才深知自己做了件多麼愚蠢的事,驕傲如她,卻拉不下臉去承認,“容恩,我看是你自己想回來的吧?這會賴在這,是不打算走了嗎?”
容恩放下兩條腿,輕輕搖晃著,“你不用激我,我走和不走同你沒有關係,你既然有能耐,為什麼在御景苑住不下一天?”她側過臉來,眉宇間帶著淡淡的笑,態度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溫和的,可就是這麼股別人看著是如沐春風的微笑,對夏飛雨來說,卻比打她一個耳光還要難受。
“你怎麼知道我不能?”
容恩垂下眼簾,看見她暗暗捏起來的手掌,“那就拭目以待吧。”
“容恩,你不要得意,遲早有天,我會讓你一無所有從這裡滾出去。”
容恩揚笑,她本就一無所有,更沒有想過能帶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