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的公交車上,和兒子親熱著,卻恨這車開得無比的慢。
到動物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售票處的人下了班,我和兒子只得隔著大鐵門往裡看。
我指著鐵門裡的一大片夜色,跟兒子說,哪裡是老虎,哪裡是孔雀,哪裡是他最喜歡的長頸鹿。
事實上,到C市這麼長時間,我也沒到過動物園。
兒子使勁地睜大眼睛,隨著我的手指看著,彷彿真的看到了一樣。看著兒子的神情,我感覺我就是個騙子。我僅僅是為了完成陪兒子去動物園的任務,求得一點兒心理安慰。事實上,兒子什麼也沒 看到。
我對兒子說:“星期天爸爸再陪你來,讓你看個夠。”
兒子高興地點著頭,在動物園外的廣場上跑個不停。
入夜,兒子在我旁邊睡得特別香,嫩嫩的鼻尖上有些微的汗跡。我用紙巾輕輕地替他擦拭,大約驚動了他。他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無憂無慮的年齡,快樂得像花兒一樣。
我希望兒子不要長大,就像現在這樣多好,不用體會生活的艱辛和社會的險惡,不用攀比,甚至不用奮鬥。
但他最終得長大,最終得承受社會帶給他的壓力。如果他是強者,他會戰勝壓力,獲得他應有的位置;如果他是弱者,也許,他會過得像我一樣窩囊。
我不想他重蹈我的覆轍。我希望,希望他是一個強者,希望他什麼都好。
讓自己滿足於掙每一分錢
2006年11月16日星期四多雲轉晴
機房裝修這件事情對我是個打擊,讓我好長時間喘不過氣來。
我的現狀不允許我再犯錯誤。我就像一個身體孱弱的病人,只能吃補藥,不能吃瀉藥。
另外,我覺得我還應該調整一下心態。我常常有一種突然做一筆大買賣的期待,實際上就是希望一夜暴富,想立馬改變自己的現狀。
這是一種危險的訊號,我還不具備做大買賣的基礎,機房裝修就是一個明顯的例證。
我極力按捺自己急於想發財的念頭,把自己定位成一個掙生活費的角色,讓自己滿足於掙每一分錢。
我算了一下,我每個月的硬性支出實際上只有分攤到我頭上的300塊錢辦公室租金,其他的都是軟性開支。也就是說,我每天除了日常開支之外,還得有10塊錢的利潤,這樣才能繼續支撐下去。
於是我就給自己定了個目標,每天掙20塊錢。其中包括5塊錢的交通費,3塊錢的快餐費,2塊錢的煙錢,剩下的10塊錢就是我的利潤了。
有了這個目標,事情似乎變得簡單些了。我坦率跟客戶說:“你以前在哪個地方拿貨,我仍然在哪裡幫你拿;以前你是啥價格,我仍然給你啥價格;你可以把價格談好後我去幫你拿,也可由我去幫你談價格。總之,我只是想和你合作,不讓你受損失。你給我一點兒跑路費,就像請個搬運工一樣。而搬運工沒我在這方面懂得多,我會幫你控制產品質量,搬運工就做不到這一點。”
我這麼一說,願意和我合作的人就多些了。現在的人對推銷員都提防,生怕上當受騙,但對於搬運工,就沒那麼提防了。
開始的時候,的確也有客戶就把我當做搬運工。慢慢地,他們覺得我用起來比較順手後,就叫我直接送貨,有時價格都不問,我說什麼價就是什麼價。
當然,我銷售的都是一些小額的東西,稍微上了點兒金額的我做不了,因為我沒錢墊款。
不過這沒什麼關係,我的目標本來就定得很低,只要能達到我制定的目標就可以了。如果碰上有客戶找我買東西,利潤值恰好又超過了我的目標,我就覺得這一天收穫很大,很滿足,很快樂。
對於因能力所限做不了的業務,我仍然盡心盡力幫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