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宗介?!”
看清那犯罪值滿溢而出的熟悉面容,森羅司等人下意識低撥出了這名半路殺出的男子的名字。
“你們撤退回醫院,與大部隊匯合吧……後面的事情,交給專業人士接手了。”
自傷亡慘重、彈盡糧絕的一眾隊員身旁掠過,荒木宗介扛著木刀,朝城門處大步走去。
“撤退?!荒木君,這鬼神可是傳說中的天才劍客沖田總司,你一個人……”
“哼,鬼神……別忘了,在成為越獄犯之前,我可是免許等級的除靈者。”
看著荒木宗介孑然傲立的背影,森羅司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對方下一句話堵了回去:“還有,我只負責傳達你們那位隊長的命令,至於你們要不要執行,與我無關。”
對了,據說不執行命令的人,回去會遭到名為‘防災機動隊の尻問’的可怕懲罰?
“什麼,望月隊長的命令?”
“防災機動隊の尻問?!”
聽見某個關鍵詞,一眾隊員面色微紅,露出了恐懼、渴望、猶豫、痛苦的複雜眼神。
“那……荒木君,你千萬小心!”
“全、全體都有,無條件收隊!”
“是!”
拾起一地斷指、捂著傷口,隊員們沿著黑髮與人偶讓出的通道,快速退出了五稜郭的區域。
城門處,沖田總司冷冷地看著森羅司一行離去,卻沒有絲毫阻攔之意。
“敢問閣下,何許人也?”
由始至終,他警惕而興奮的目光,全都聚焦在橋面上,朝自己走來的這名男子身上。
因為,就在沖田總司即將手刃阿菊人形那一瞬間,他那顆敏銳的劍心,自從空中那道身影上,感受到了極為恐怖的殺機……
彷彿,自己只要多停留半秒,就會直接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他很好奇,這名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量波動的男子,究竟憑什麼,能散發出讓不死不滅的鬼神都感覺觸之必死的殺機?
“詢問別人之前,不是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號嗎?”
漫天怨雪、散落護城河四周的黑色氣息,全都以大步流星的荒木宗介為中心匯聚……
沿著橋面走過的他,彷彿在地獄與黑暗間穿行的惡魔,讓人越發看不透。
“抱歉……”
注意到對方扛在肩膀上的木刀,沖田總司若有所悟:“依賴火槍的廢物斬多了,差點忘記身為武士最基本的禮節。”
只見他歸刀入鞘,放於身側,以左膝觸地、右膝稍離的姿勢緩緩蹲下。
“新選組副長助勤、一番隊組長、劍術指導……”
挺直上身、昂首挺胸,沖田總司左手持刀、右手握柄,對著荒木宗介微微點頭:“天然理心流,江戶試衛館免許皆傳,沖田總司,攜菊一文字則宗、加賀清光、大和守安定見參!”
他手中那柄長刀如煙霧般模糊、扭曲,逐漸演化出三道形態各異的疊影。
“嘛,雖然我的劍道只是半吊子……連自己流派的先賢都認不全……”
看著對方這一板一眼的架勢,荒木宗介微微一挑眉,也隨之蹲了下來。
“但‘幕末天劍’、‘花美男天才劍士’、‘土方與沖田的禁斷往事’之類的名頭,天然理心流那幫老頭子可是時時刻刻不忘印在招生簡章上,搶了我們玄武館不少女性學員呢!”
和茶道、相撲一樣,劍道發展至今,有著規定的試前準備禮儀,既表明彼此即將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地切磋技藝的虔誠態度,也包含著“胸有成竹,未戰心已勝”的信念。
而劍道的行禮形式,根據流派和場景不同,大致分為站立禮、跪坐禮、蹲踞禮三種。
沖田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