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唯獨一家不曾動法分毫,邪修玄天大道。離山為正道翹楚、諸天宗就只剩下離山還有‘山’,離山元氣大傷!玄天道怕是已經按捺不住了吧。
離山門下諸多精修高手戰力淪喪不提,就連那兩環、三重護山篆都投入了共水大陣今日第一天宗,幾乎空不設防。
驅逐同道是為讓他們免受池魚之災;著樊翹與烏鴉衛離開是為蘇景留下一套‘底子’,不久之後離山傾滅無妨,還有個蘇景、有個塵霄生,遲早會再回來!只要這世上還有離山傳人,離山劍宗便不會倒。
樊翹早就不在是當年那個狂傲少年了,掌門的心意如此淺顯他豈會看不透,他不走。
愛咋咋地,轟也不走。
四十九對烏鴉衛嘴巴是恨人了些,但它們的忠心絕不會錯,若此刻蘇景在離山,他絕不會離開;既然主人不會走,烏鴉衛就不肯走。
瀋河也笑了,無奈搖頭,如今離山最厲害的就是樊翹了,掌門加上所有長老所有真傳再連著內門弟子一起,聯手都打不過此人。
掌門拿他沒辦法,他是惹不起的樊翹。
各路修家散去,沒力氣飛就用走的,走不動就去周圍城鎮買馬僱車,附近郡縣的父母官很會做人,先是大令傳下,大車、腳伕若載了仙家離開不得收錢、差旅盤纏全都有官家貼補另外再加一份嘉獎;後來更乾脆,直接有地駐防軍營供上車馬天地有靈犀、正道有所持,人間自也有情有義。
一時間離山周圍熱鬧非凡,數不清多少車馬坐轎來到山門附近,等著仙家登車妖精入轎,也算是亙古未見之奇異景色了。
就在這片喧譁熱鬧中,被冠以‘魔頭’之名的消瘦老者,身披畫皮隱沒氣息,來到了離山腳下。不驚動同道更未聯絡門宗,孤身一人尋得一個偏荒角落,靜靜坐於其中,閉目養神,開始了他的守護。
一場劫數了了,何嘗不是另一場風雨即將到來的前兆。
任奪回來了,但不入山。
離山劍宗,自有離山弟子守護。
幽冥,小鬼差妖霧的目光完全陰沉了下來。正想再說什麼,蘇景開口接下了話題,對陽三郎道:“我有急事在身,請你今日通融一次,下次相見。你報仇也罷、奪力也好全都依得你,且我會讓你動法三擊不躲不抗,可好。”
陽三郎顯身後,蘇景的雲駕並未停頓,以劍訊指引繼續疾飛不停,蘇景不敢有片刻耽擱,陽三郎也只是站在雲駕上說話。並未縱法阻攔他行進。
陽三郎語氣輕鬆:“什麼急事?說來聽聽。”
“兄長有傳訊急召,當是出事了。”蘇景未做隱瞞,如實回答:“我很著急,無心與你一戰。”
陽三郎似是沉吟了下忽然一蓬陽火自她腳下翻卷開來。頃刻將蘇景的金紅雲駕焚燒得乾乾淨淨。
雲駕被毀,但眾人未受傷害,自也不會就這樣掉下去,各自施法躍入空中。小鬼差愈發惱怒:“你作甚!”
陽三郎笑得更開心了,不理會小鬼差。寬大兜帽下透出的目光直視蘇景:“有急事?很好看你有急事卻辦不得,受同伴召喚卻去不得,我愜意得緊。你兄長那裡你且放心吧,他快死了,斬殺你後我就去殺他冒犯金烏之罪,只死你一個人填不回來的。”
言語歹毒,但那份修為絕不會錯,蘇景的雲駕就是陽火真元所化,陽三郎的火卻能把蘇景的火燒掉,火焰純烈的差別已然分辨得明顯了。
蘇景的面色一沉,但隨即長吸一口氣重做鎮靜,稍作沉吟、似是下定了決心,背後火翼微振、來到陽三郎面前二十丈處懸停穩當:“讓你動法一擊,我不避不擋,之後一決生死,各安天命。”
陽三郎‘咦’了一聲,笑吟吟地語氣不變:“你是陽身人,卻對我說鬼話。平白讓我一擊,你以為我可會相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