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打扮青春無限活力滿滿,乍一瞧,像個大二年級的女學生。
客廳裡的兩人見殷酥酥走出來,目光不約而同地下移,落向她裙襬下白生生的小腿。
張秀清微擰眉。京城和她們蘭夏一樣地處北方,入秋後氣溫直降,閨女這打扮可愛漂亮沒得說,但她是個母親,不在乎女兒美不美靚不靚,只在乎她餓不餓冷不冷。
正想提醒幾l句,不料話音尚未出口,身旁的矜貴青年卻率先啟唇,對女兒道:“今天外面的氣溫只有17度,你光腿穿裙裝會冷。”
張秀清心下納罕,眸光裡閃出驚異,不動聲色地觀察這對小年輕。
矜貴青年眉心微蹙,看她女兒的眼神滿滿都是關切,嗓音低柔,語氣不顯露出絲毫不悅和命令,只有擔憂與建議:“你乖。不然加一條厚點的腿襪,或者換件秋季的褲裝?”
“不用。”閨女大剌剌一擺手,衝青年笑得眉眼彎彎,“我配靴子穿,羊羔絨內襯,很暖和的。”
矜貴青年無奈,眉眼間繾出一絲寵溺,抬手自然又親暱地繞起閨女一縷髮絲,捋到耳後,“如果凍著了,不許跟我哭鼻子。”
閨女瞬間兩腮微紅,睜大眼睛瞪他,壓低嗓子威脅:“你這人,別在我媽面前胡言亂語,說得像我經常衝你哭鼻子一樣。”
青年勾了勾唇,朝閨女漫不經心地笑。
望著眼前這一幕,張秀清女士不自覺便露出個欣慰又溫柔的笑,心中感慨萬千。
自己和丈夫從小呵護備至的寶貝閨女,如今已覓得對她體貼入微的心上人,彼此之間情牽意
動,歡喜暗生。種種小細節,光是拿眼睛看,張秀清都能品出絲絲甜味兒。
殷媽媽在此刻意識到,她愛逾生命的小姑娘,是真的長大了。
原本,費家大公子打算和老婆一起送丈母孃回酒店,但剛行至玄關口,正要換鞋,卻被小姑娘出聲阻攔。
殷酥酥疑惑:“你不是沒地方去嗎,出門做什麼?”
費疑舟抬眸看她一眼,語氣自如:“我也去送阿姨。”
“……不不不。”殷酥酥忙顛顛擺手,腦袋也搖得像撥浪鼓,每根頭髮絲都寫著拒絕,“我自己一個人去送就行,你在家待著。”
費疑舟猜測她是擔心娛記,淡淡地說:“我昨晚過來很低調,沒有驚動張叔,也沒有開清影。你不用有這麼多顧慮。”
殷酥酥聽他說“低調”,試探地問:“你開的什麼車過來?”
費疑舟說:“邁巴赫。”
殷酥酥被口水給嗆了下,汗顏,心想售價將近四位數的超級豪車,低調個大頭鬼。他莫名其妙跟她媽說要回老家提親,她還沒跟他掰扯呢,瞎蹦躂什麼。
思索著,殷酥酥側頭往老媽的方向掃了眼,繼而便一把挽住費疑舟的胳膊,將他拽旁邊,也顧不得什麼語言藝術了,壓低嗓音便道:“聽著,剛才我和我媽談話之前,我讓你走,你選擇了留下來,那你就已經錯過走出這間公寓門的機會了。帶著你八百萬的邁巴赫乖乖留守,我媽勤勞淳樸了一輩子,沒做過一件壞事,請你不要再驚嚇她老人家的小心臟了,ok?”
費疑舟:“。”
費家大公子垂眸,面無表情地思考了兩秒,最終點點頭,“好。”
殷酥酥見狀鬆了口,正準備誇他一句孺子可教,不料這位大佬又風輕雲淡地續出了下一句:“那我留在這裡給你做飯,你回來正好能吃。”
殷酥酥:……你還真賢惠。
殷酥酥眉心不可控制地抖了兩下,無言以對,只能揚起個僵硬的微笑,回他:“都行,您自便。”
兩人咬著耳朵一番東拉西扯,形成了一致意見。
隨後,費疑舟先生便只好勉為其難,懷揣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