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丈母孃張秀清女士送到了玄關門口。
“阿姨,不好意思,酥酥讓我留家裡給她做飯。”他語帶歉意,姿態溫雅而執禮,很是遺憾,“我可能沒辦法去送您,祝您在京城玩得開心,一路平安,有什麼情況隨時和我們聯絡。”
見此情形,殷酥酥不由肅然起勁,深深折服於費家大公子鬼扯的本事和精湛的演技。
品品這套話術,聽聽這副語氣。
一個任勞任怨飽經妻子打壓摧殘的家庭煮夫形象,可不就已經躍然紙上?
狡詐至極。
果然,聽完這番話,張秀清面上神色頓時微變。她轉頭看向殷酥酥,靠近殷酥酥耳畔,用只只有她們母女倆能聽見的音量嚴肅教導:“你這孩子,怎麼能這樣呼來喝去欺負人呢?看得出來小費對你好,寵著你縱容你,但你也要收
斂點,知道嗎?”
難怪剛才主動說要做飯什麼的。
看來已經被使喚慣了。
思及此,殷媽媽已經認定閨女平日裡沒少欺壓這個小費同志,對費疑舟心生惻隱的同時,也不由地越瞧越滿意。
殷酥酥默默吐槽了費疑舟八百次,懶得多做爭辯,換好羊絨靴走出大門,到電梯廳那邊摁電梯去了。
玄關這頭。
張秀清笑眯眯地瞧著費疑舟,柔聲道:“小費同志,那阿姨就在蘭夏等你了。”
“好的。”費疑舟點頭,儒雅地牽唇,“阿姨您慢走,我們蘭夏再會。”
張秀清轉身踏出大門,回頭又衝他擺了下手:“蘭夏見。”
張秀清把酒店地址透過微信發給了殷酥酥,殷酥酥收到後,開啟手機地圖導了個航,將自己的小賓士啟動,驅車前往目的地。
路上,殷酥酥還在為金主老公發起的“登門提親”一事發愁,臉上的表情頗有幾l分煩躁。
一個紅綠燈路口,她踩下剎車,手指百無聊賴敲著方向盤。
正悶悶不樂地發著呆,忽然手機屏亮起,有新訊息傳入。
殷酥酥點開。
英俊多金大帥比:【沒找到米,只有烏冬麵。】
英俊多金大帥比:【煮烏冬麵給你吃?】
“……”
殷酥酥額頭滑下三條黑線,瞥了眼副駕駛席裡的老媽,見老媽也在看手機沒注意自己,這才把導航支架上的手機取下來,懟到唇邊小聲錄入語音:“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英俊多金大帥比:【給老婆做飯,怎麼就不正常。】
殷酥酥被噎了下,正準備繼續回覆,忽然聽見耳畔傳來老媽的聲音,喜滋滋地用方言道:“我們蛋蛋的眼光當然好啦。你們是沒看到,那小夥子長得高,白,帥。一表人才氣質也好,俊得很!”
殷酥酥人都傻了,顫顫巍巍地轉過頭:“媽,你在給誰發語音?”
張秀清笑容滿面,樂呵道:“你這不是談戀愛要結婚了嗎,我剛已經跟你爸簡單講過了,現在在給你大姨二姨三姨小姨她們幾l個說。”
殷酥酥聞聲,只覺像有一塊巨大的勢頭,哐當落下,砸得她頭暈眼花涼而嗡嗡。
她閉眼捏眉心,嗓音出口,好像都快哭了:“媽,這事兒還沒個準兒呢,你能不能暫時保密,不要到處說……”
“人家小費同志才放了話,中旬就來蘭夏提親,什麼沒個準兒。”殷媽媽眉一皺,這下算是看明白了,不是人家費疑舟不想娶,是自家這個寶貝疙瘩磨磨唧唧推三阻四。
張秀清正色,沉聲問:“你跟媽說,你是不是真心喜歡那小夥子?”
“……”殷酥酥臉微熱,不吱聲,只是羞窘地點了點頭。
“他人品不好,或者沾染了什麼惡習,讓你覺得即使喜歡,也不能託付終身?”張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