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背叛了我。”
韓仇聽到這話,臉上終於露出笑意:“馮郎君一招驅狼吞虎,實是精妙。若非是我,只怕如今禿髮部已入君之彀中矣。”
馮永聽到這個話,眼睛微微一眯,“所以是因為你?”
“禿髮匹孤是個恩怨分明的人物,當年他能帶人出走拓跋部,又豈會背叛部族的恩人?”
韓仇淡然一笑,“更何況當年他帶人背離拓跋部,害得拓跋部勢力衰微,我又豈會救他?”
馮永一聽,更加糊塗了。
“那些鮮卑胡,非是禿髮部,而是乞伏部的。”
韓仇似乎知道馮永誤會了,主動解釋了一句。
“乞伏部?他們是從涼州過來的?”
馮永這一回,終於無法掩飾住自己的震驚。
媽的,出大漏子了!
鮮卑乞伏部,與禿髮部一樣,也是從拓跋部分化出來的。
但是他們比禿髮部更早地向南遷移。
禿髮部在向西遷移,尋找自己的牧場時,就曾遇到過乞伏部。
馮永曾刻意瞭解過鮮卑。
所以在與禿髮闐立談起鮮卑人時,他知道乞伏部中的一小部分,如今就在涼州,散落在金城郡。
如果這一千精騎是乞伏部鮮卑,那就只有一個解釋:涼州出兵了!
而且不是從洮水過來的,否則自己不可能不知道訊息。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是從隴西最西邊的河關那邊渡過黃河,越過罕和白石城之間的大夏河,從南邊繞過大夏城來到這裡。
怪不得禿髮部成了縮頭烏龜!
因為禿髮部在西海那邊的牧場,還處於曹魏的控制之下。
他們在確定大漢能給他們提供足夠的庇護之前,肯定是不敢明確地反對曹魏。
馮永的驅狼吞虎,就是為了一步一步地把禿髮部逼到自己這一邊。
沒想到計還未成,突然就出了這種變故。
可是禿髮闐立為什麼不提醒自己?
馮永心裡閃過這個問題,然後又忽略了過去,因為眼前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光看韓仇能驅使叛胡為己所用,馮永就知道,他帶著一支精騎穿過叛胡的地盤,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我與涼州刺史有些交情,與鮮卑胡人的淵源更是深厚,再加上這些胡騎性命對於河西的魏人來說,算不上什麼。”
“若是一支胡騎就能擾亂漢人在隴西的部署最好,就算不能,全死了對魏人也沒什麼損失,所以涼州刺史就答應我帶這支胡騎來隴西。”
韓仇看著馮永臉色忽陰忽晴地坐在那裡不語,又微笑地解釋了一句。
聽到這個話,馮永嘴角一抽。
老小子,你當真是賺大發了!
一支千人精騎,截住了大漢的街泉亭侯,護羌校尉。
禿髮闐立,你個王八蛋!
河關和罕的叛胡也是一群王八蛋!
都是孬種!
馮永心裡在破口大罵,臉上卻是平靜如常。
“原來如此。想不到韓先生的交遊竟是如此廣闊。”
韓仇謙虛道:“不過是世間的微末之事罷了,不值得馮郎君這般稱讚。我們還是談談我們之間的事。”
“我們之間能有什麼事?”
馮永實在是看不懂眼前這個老頭究竟想要做什麼。
若是自己帶兵進入涼州,突襲攔截了涼州刺史,肯定是二話不說,直接開幹,擄了就走。
擄不走就砍下腦袋帶走,反正賊不走空。
反派死於拖延症,智者不為也!
“馮郎君可認識蘭陵笑笑生?”
馮永聽到對方問起這個話,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