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明媚。
弄影立在笙歌的身側,對著想容道:“姑娘被這麼一撞,已然忘了前事,那崔家人也真真是可惡,這麼撞了我家姑娘,竟是連歉也不道,還反說我們姑娘不是。”
想容原聽著弄影說笙歌不記得了前事,眉頭蹙了蹙,又聽著弄影后邊的話兒,倒是蹙眉聲音帶著些不滿道:“你便少說兩句吧,崔家是什麼樣的人家?便是府裡,也是不敢得罪的。”
笙歌聽著,恍惚想起自己還躺在床上時倒是聽著兩人說自己現如今還在莊子上,想來竟是個不得寵的。
笙歌面上依舊淡然,只輕輕說道:“先給我說說我這額上的傷口與那崔家有何關係吧?”
弄影聽了便道:“姑娘,您每年的三月初十都會去法華寺給姨娘誦經祈福,只是前日出門時不巧遇見了崔家的嫡女出門,她們的那馬車那樣趕,姑娘遠遠的見了已經盡力避開了,可誰知那馬車還是朝著姑娘撞了過來,也虧了姑娘運氣,被人拉了一把才險險的避了開去。可卻因為受了驚嚇,沒站穩撞上了牆角。”
笙歌聽著,倒是知道原來自己是個姨娘生的庶女,也難怪不受寵了。只是聽著弄影這般描述,她直覺的,那馬車倒像是衝著她去的一般。
想到此,笙歌便出聲問道:“我以前與那崔家的小姐可有什麼過節?”
弄影語氣中帶著滿滿的怨氣:“哪裡有什麼過節?您平日裡除卻一年去兩次法華寺,旁的時候可是難得出門的,可沒遇上過那個崔家的小姐。再者就算遇上了,你這麼好性兒的,又怎麼會與她起了衝突?”
笙歌聽著兩個婢女說話,想來這兩人應是都識字的,說起話來,一道一道的,也很有條理,想著原主也挺會調教人的。
弄影一說起那天的事,便怨氣頗深,想容便接著道:“那日姑娘撞了頭便暈了過去,我跟弄影要去請大夫,偏那崔家的小姐不讓,說是您這麼一鬧,耽擱了她的行程,非得讓給個說法。您額上的血就那麼流著,我們看著嚇得魂兒都沒了。還是後來路過的一個搖鈴郎中拿了幾包藥粉,才堪堪止住了血。”
☆、第一卷 清河笙歌 002 惡奴張狂
笙歌聽著眉頭皺著,這樣看來,這位崔小姐,若不是目中無人便是跟她有著深仇大恨,可是她感覺敏銳,一個人若是騙人的時候,情緒與平時是不一樣的,她沒有感覺到想容和弄影的緊張,所以她應是沒有見過這位崔小姐的。
搖了搖頭,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一陣風吹來,帶著絲絲冷然的意味,想容便上前說道:“姑娘,起風了,您坐著也有不少時間了,該回了。”
笙歌微微勾起嘴角,眉眼間盡是慵懶:“既如此,便回房吧。”
起身,邁步走在前面,想容和弄影微微落後一步,兩人對視一眼,均是被自家姑娘剛剛那一眼的風華震懾。
回了屋子,笙歌便在屋裡隨意轉了轉。內室和外室用簾子隔著,外室放著一排書架,笙歌走近,一本本翻看著。
《女則》、《女戒》、《女訓》、《女論語》,左不過就是這幾本書,再多也沒了,笙歌覺得無趣,便回了內室在榻上半歪著。
想容想了想,還是問道:“姑娘是想看書嗎?”
“是啊,不過那些個書看著也沒意思,倒是山川遊記看著有意思些,只這兒好像沒有。”
說著,她微微嘆了口氣,語氣透著幾分隨意的問道:“左右我現在精神頭也好,你們便給我說說這莊子和府上的事兒吧。”
弄影面上有幾分為難,但更多的卻是憤憤不平:“姑娘,府裡的事兒我跟想容也不清楚,我們府是在平城,而這兒卻是清河,距離可不近。況且姑娘,你自出生便被送來了這兒,十三年來,可沒人來看過哪怕一眼!”
笙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