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多多費心了,只有先讓張須陀勝幾次,才能讓他越發驕橫,這才會給我們機會,而在此之前,我得到山南去招兵,以便能留在瓦崗,到了與張須陀決戰之時,我再勸說翟寨主用我的計策行事。”
徐蓋微微一笑:“這個辦法是你想出來,自然應該按你說的辦,我能做的,就是全力配合你行事,蒲山郡公,在我們這些人裡,沒有一個能趕得上你的眼界見識,希望你能早點掌控瓦崗,這樣大家才會有希望。”
李密的眼中閃過一道冷芒:“大家一起努力,我們所失去的一切,終將用自己的雙手,向我們的仇家討回來!”
滎陽,郡守府,歌舞昇平。
四十多歲,矮胖紅面的一個紅袍官員,正是滎陽通守,隋朝宗室,郇王楊慶,他坐在廳中的上首,頻頻舉酒,向著下列兩邊的文武兩班官員敬酒致意,張須陀一身將袍大鎧,坐在左首第一位,副將賈務本居於其身邊,其下秦瓊,羅士信等人依次而坐,這些人的臉上,風塵樸樸,鎧甲之上盡是塵土,也難怪,從齊郡歷城急行軍上千裡來到這滎陽,即使是這些鐵打的漢子,也難掩疲憊之色。
張須陀看著殿中翩翩起舞的幾個妙齡少女,眉頭深鎖,一言不發,楊慶卻是看得很帶勁,不停地點頭微笑,過了一陣,他也開始發覺張須陀的神色有些不對,笑道:“張大使,你遠道而來,辛苦了,難道這些女樂,不合你的胃口嗎?”
張須陀長長地嘆了口氣:“國事如此,須陀不敢作樂!還請太守撤舞散宴,早早地商量正事吧。”(未完待續。)
第一千七百七十三章 酒宴變軍議
楊慶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但是他還是擠出了一絲笑容:“張將軍,你遠道而來,今天是給你和將士們接風洗塵的宴會,討賊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吧。”
張須陀搖了搖頭,說道:“須陀一路前來,只見各地田地荒蕪,百里無人煙,枯骨露於野,天下大亂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郡守大人就算是為須陀接風,也不應該如和平時期那樣,歌舞昇平,美酒佳人,這一切只會讓須陀更加難以下嚥。”
楊慶的臉上肌肉跳了跳,冷冷地說道:“張將軍可是想說,本官前方吃緊,後方緊吃,不夠勤於王事?”
張須陀抬起頭,正色道:“須陀沒有這個意思,楊太守多年來獨守滎陽重鎮,固若金湯,比起那些丟地喪師的郡守來說,已經好了太多,只是須陀一路所見,實在是心裡難受,平叛也已經有四五年了,這場戰亂卻總也不見結束,這更需要我們各地的守官將校,更加努力,時時刻刻要提醒自己不忘天下才是。”
楊慶咬了咬牙,拍了兩下肥肥的巴掌,那些舞姬與樂工行禮退下,而僕役們則紛紛走到每個人的面前,把那些擺滿了大魚大肉,美酒佳釀的餐桌撤下,剛才還歡快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楊慶乾咳了兩聲,說道:“好,張將軍,就依你,本官現在撤去酒宴歌舞,現在,就把這郡守府裡當你的軍帳,商量戰守之事吧。”
張須陀微微一笑:“這正是本將來此的目的,楊太守,我遠道而來,對於這裡的情況還不是太清楚,你能不能說說這中原之地,有哪些賊寇呢?他們的巢穴,兵力,又是何種情況?”
楊慶說道:“中原一帶,自從上次經歷了楊玄感的謀逆之後,總有些賊心不死的餘黨趁勢作亂,現在靠近滎陽這裡的,有瓦崗翟讓,濟陰王伯當,外黃王當仁,韋城周文舉,雍丘李公逸等人,大者如翟讓有眾四五萬,小者象王伯當,王當仁這樣的只有數千人,嘯聚山林,官兵幾次圍剿,他們都是四處躲藏,或者是堅守巢穴,那些山寨,易守難攻,我們滎陽雖是重鎮,但兵馬不過萬餘,又要保證運河的通暢,不可能長期圍攻山寨,所以現在也只能維持現狀。”
張須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