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地說道:“這數千乃至四五萬,是戰鬥部隊,還是包括了老弱婦孺呢?”
楊慶面有疑色,他也只是聽說這些山賊們號稱自己有幾萬人,卻從沒有真正地偵察過,勾了勾嘴角,說道:“大概,大概是老弱婦孺加在一起的數量吧。”
張須陀的臉色微微一變:“怎麼,楊太守在這裡這麼多年,對敵軍的情況也不知道嗎?”
楊慶咬了咬牙,說道:“這些賊人成天東奔西躥,居無定所,很難混進去,再說我們官軍中也有些人同情這些匪類,本官派出過一些探子,卻是如石沉大海,有去無回,所以,只能從他們自稱的情況知道個大概,張將軍,本官的任務守先是保土安民,這征討進擊之事,還是要有賴於你這樣的大將才是啊。”
張須陀嘆了口氣:“好吧,看來我只有用自己的方法來打探敵軍的情況了,剛才你說的那些地名,都是這些賊人們所處的郡縣,但他們在哪個山,哪個澤,楊太守知道嗎?”
楊慶搖了搖頭:“不知道,其實就是這個州縣名稱,也只是個大概,因為這些都是流寇,居無定所,沒吃的就到處打劫,反正山林之間隨便找個地方就能建個新寨子,這也是官軍幾次征剿都兩手空空的原因。”
張須陀點了點頭:“所以本將以為,以前的那套保境守土為主的戰法,並不是太適合了,我們要做的,就是追擊敵軍,找到他們的巢穴,然後一舉將之徹底消滅!”
楊慶的眉頭一皺:“可是張將軍,你的威名震動天下,這回又帶了你那橫掃齊魯的大軍前來,又有哪路賊寇,敢和你決戰呢?只怕他們現在,都是偃旗息鼓,不敢妄動吧。”
張須陀冷笑道:“楊太守,你還是不完全瞭解這些賊寇啊,本將在齊郡與之作戰多年,深知其長處與短處,他們人數眾多,靠的是吸納四處的流民,這些人不事生產,沒吃沒喝,所以才會跟著賊寇們在一起,到處劫掠,以維持生存,他們不會象普通良民那樣,從事農業生產,自給自足,可以說,他們唯一的生存方式就是出擊,搶劫,不然等到餘糧一吃完,那就只能坐以待斃了。”
楊慶以前並不知道這些事情,睜大了眼睛,奇道:“原來賊人們是這樣生存啊,怪不得他們一般很少出動,攻州掠縣,往往是搶了一兩個縣的糧庫後就潛伏不動,甚至經常有些山寨莫名其妙地就自己散夥了,各寨的賊人也是時散時聚,叛服無常啊。”
張須陀嘆了口氣:“時值亂世,多數賊人都是以前的普通百姓,不過是被人裹脅,加之生產破壞,無以為生才落草的,除山中之賊易,可要平定天下,恢復生產,讓人人都有地可種,有衣可穿,就沒這麼容易了,所以本將除賊,歷來是剿撫並用,以撫為主,對於那些心懷不軌,罪大惡極的賊人,本將必將嚴刑峻法,加以懲處,以儆效尤,可是對於那些給裹脅的民眾,本將是會網開一面的,如何把他們變成良民百姓,恢復生產,那就是太守大人的任務了。”
楊慶的眉頭皺了皺,因為楊廣一向以來下的命令是有嘯聚為盜者,不僅本人斬首,連家人也要處死,中原這幾年自從楊玄感之亂以來,更是執法嚴苛,各地郡守往往是五戶一保,有一人為賊,則五戶皆斬,所以才弄得幾乎村村舉村逃亡,方圓數百里都沒有人煙,而楊慶本人,這樣的事情也沒少做,對此可謂“功不可沒”!(未完待續。)
第一千七百七十三章 不歡而散
楊慶的眉頭一皺,沉聲道:“張將軍,你真的打算違背陛下的聖意,寬恕這些反賊嗎?”
賈務本冷冷地說道:“楊太守,陛下只是說對於罪大惡極的反賊要********,可沒說對於那些給裹脅的百姓,也要斬盡殺絕啊,我們在山東的時候,就是這樣做的,對賊首處以嚴刑,可是對於普通的賊軍士兵,是放歸原籍的,由各地的守令來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