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啊,白天看了什麼書,晚上都會走不出來似的。”
“哼,那狐裘和象牙發環是誰送的呢?”
“君問天,給我一個自由呼吸的空間好不好?”碧兒有些氣惱了,“你不要把心事花在這些小事上,飛天堡裡一團亂,這君府也極詭異,你就這樣沉默著,不難受嗎?我去三王府,看看王妃到底要說什麼。我。。。。只要在君府中待著,能幫你的事我都會盡力去做,等我回來。”
她駁開他的手,拿起衣架上的披風。就算是還君問天一個人情吧,畢竟嫁過來之後,她也沒受什麼委屈,大部分,他都是順著她的,除了有過幾次失控。
“我不需要你的幫忙。”君問天擋在她的面前,“我的商業王國是我自己打下的,還不曾脆弱到要女人出頭露面。”
碧兒揶揄地傾下嘴角,“只是串門,不是去談生意。君問天,沒有人歪曲你的成就,我不搶功,也沒那個本事。君總管,備馬車。”
“三王府備了馬車過來的。”君總管詫異地看著少爺,少奶奶,不敢亂作聲。
“君問天,連馬車都備下了,能拒絕嗎?這裡是大都,不是叢林,可以無拘無束,王妃這麼客氣,我應該表現得受寵若驚,才是正常表現。”她故作輕鬆地說。
君問天煩躁地蹙著眉,“自己小心,我二個時辰後去王府接你。”他當然比她曉得這厲害關係,氣歸氣,但心中仍不放心她一個人去三王府,三王爺城府極深,不知又在玩什麼把戲。
“放心吧,我能應付的。”她把手塞進他的掌心,俏皮地擠擠眼,“君問天,不要和我生氣啦,我們說過要和平相處的。”
“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那些事我一定要問個清楚。”他蹙著的眉宇舒展了些,“別人怎麼騙我,算計我都可以,但是你不允許。”
碧兒偷偷吐舌,“要求真高。呵呵,兩個時辰後見!”一場暴風雨在她的嬉皮笑臉中悄然平息,君問天無奈地嘆了口氣,“我一個時辰就去王府外等你。”
果然,如她所料,這件事真的很詭異。碧兒下了馬車,三王妃沒有象上次迎出府門。一個丫頭領著她七拐八拐的進了後花園,繞過一片樹林,來到一座閣樓前。“堡主夫人,請進!”門外守著的一個下人一施禮,為碧兒掀開棉簾。
碧兒猶豫了下,拎起裙襬跨進去。
“堡主夫人,好久不見了!”窩闊臺站在一個香幾前,手捻一炷香,俯身插進香爐中。
空氣中飄蕩著清雅的香氣,低迴、悠長。
多多少少有那麼一點意外。
素素淨淨的一間屋子,掛著幾副清雅的山水畫和一柄碧玉如意,如意上紅紅的流蘇是屋子中唯一的豔彩,窗邊的琴架上擺放著古琴,琴架前一爐清香嫋嫋,依牆有張長長的古雅書架,一卷卷書整齊又=有序地擺放著,書架旁的花架上是盆假山臘梅的盆栽,整間屋子沒有一張桌椅,只在正中鋪了張厚厚的雪白羊毛氈,上面放了張紅木茶几,几上擺放著各類蜜餞、乾果,火盆上燙著一壺酒。
這屋子給人的感覺是文人墨客玩煮酒賞雪的風雅游戲式的矯情,與窩闊臺這種草原上的武士怎麼也扯不上邊的。窩闊臺今天的裝扮也很有意思,月白色的錦袍,束藍色絲滌,沒戴帽子,頭髮隨意披在身後,非常閒適的家居裝,整個人越發顯得溫和,親切。
“民婦見過三王爺。”碧兒低下眼簾,掩下眼中的疑問,盈盈施禮。
窩闊臺輕輕拖住她的手臂,指著氈子作了個請的手勢,“屋中沒有旁人,堡主夫人不必太過拘禮,請坐。”
碧兒大大方方地與他相對盤腿而坐。窩闊臺挑眉,眼中盡是讚賞,拿出兩個杯子,倒滿一杯溫酒,遞給碧兒,“暖暖手也好,淺抿也行。小王剛從西夏回來,對堡主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