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心中是個什麼位置。私下相處,君問天在她面前,話特別多,愛逗她,言辭很輕佻、曖昧,舉止放肆,總讓她眼紅心跳,在他的輕嘗慢吻之後就癱軟在他懷中,任他滋意憐愛。
楚君威與她不過一臂的距離,疏離的態度、森冷的表情,生怕和她有牽扯似的,雖然與君問天有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但真的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君問天也不會穿成這樣,他喜歡月白色、珠色的錦袍,雪白的內衫,他很少很少穿黑色。
在這之前,林妹妹對與楚君威的見面抱著許多奢想,現在見了,心中的那蠢蠢欲燃的小火苗突地就熄滅了。
君問天怎麼可能會站在這裡呢?一千年過去了,他應該早已作古。就是仕林和詩霖也應沉睡在地下多年了。
不過,她可以肯定自己絕對不是因為暗戀楚君威而做出那一個荒唐的穿越夢。
君問天就是君問天,就算是夢,那也是真實的夢。
不過,一切都已遠去,遠得遙不可及。舒碧兒死於血崩,只留林妹妹獨自活在回憶之中。
林妹妹突然覺得心很酸,緩緩地把目光從楚君威身上移開,勉強擠出笑容,回答著別人的問話。
醫院終於受不了這群人的喧鬧,小護士冷著張臉,站在病房外趕人。一群前衛的男女丟下一堆的飛吻,嘻嘻哈哈地走了。
楚君威臨出門前,又回過頭。林妹妹故意避開了他的目光,對著那張熟悉的俊榮,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
人世間最遠的距離,不是生和死,而是對著一張與愛人一模一樣的臉,卻不是你愛的那個人。
老娛記沒有隨大隊伍離開,留了下來,擺弄著手中的相機,抬頭、低頭,像有什麼話和林妹妹說。
今天爸媽都在學院上課,林仁兄也回學院了,邢輝有個採訪,她在按時用過兩餐後,已經全部恢復體力,所以不必要人陪護了。
“病癒後,準備回雜誌社上班嗎?”老娛記終於開口了。
“我爸爸讓我考研,不過我媽媽說雜誌社這次為我花費很多,應該好好工作回報人家。我一個菜鳥,工作沒幹幾天,卻為雜誌社添了這麼多麻煩,心裡過意不去,我決定還是回去上班。”林妹妹說道。
老娛記皺了皺眉頭,“沒什麼過意不過意的,你又不是情願掉進冰湖中,天災人禍吧!不過,你犯不著為了感謝回雜誌社,你一個新聞專業的高材生做娛記這行確實不合適,能多讀點書就多讀點,以後正正經經找個好報社。哦,有件事告訴你一聲,這四個月你的醫藥費和護理費並不是雜誌社出的。”
“呃?”林妹妹一愣,表情很困惑。
老娛記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和楚君威有沒有什麼交結?”
“師傅,你挖緋聞怎麼挖我身上了,我又不是什麼紅人,能和他炒作一下,搶個版面。”林妹妹輕聲囔道。
“你在醫院的一切費用其實都是楚君威付的,只不過讓雜誌社出面做的人情。”
她有好半天回不了神,“他……他為什麼那樣做?”
“他說你是他的責任。”老娛記撇下嘴,輕輕地說。
林妹妹吁了一口氣,剛剛她一顆心都激動地躍到了嗓子口,“呵,他還真是個責任感強的人,那天搶著看日全食,他站在我邊上,腳下都是冰,他一抬臂,我一滑就栽進了冰湖中,他可能以為那是他的錯,所以……行善積德。”
“我和他的助理聊過,他並不是一個非常有愛心的人。”老娛記不太相信林妹妹的解釋,這四個月的費用可不是小數目,又不是故意犯的錯,再說是在劇組拍攝時發生的意外,再怎麼扯也扯不上他呀,他似乎是刻意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這人不得不覺得訝異。
林妹妹眨巴眨巴眼,“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