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點頭應道,“還請告知,若是今天請教不明白,怕是我會茶不思,飯不想,覺也睡不著。”
“鈴兒那丫頭沒給你提起過她乾孃醫術不錯嗎?”武夫人也是嘴角勾著莫名的笑意,問道。
“這道真沒有,每次見她都是來去匆匆的樣子,根本好好說不上幾句話。”房遺愛表情認真的說道,唯恐露出笑容,再讓人誤會了。
只是,他那一臉認真的表情,直接被武媚娘母女理解成了懊惱。懊惱金鈴兒的來去匆匆,不給說話的機會。
“方子是鈴兒的乾孃開的,她如今就住在府裡景園裡,你若想請教,讓媚娘帶你過去就是了。”武夫人說道。
“不用麻煩武姑娘,夫人直接讓丫鬟帶我去就是了,畢竟要討教,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完事的。”房遺愛趕忙推脫道。
房遺愛是怕,怕自己見到對方,發現不是孫芸娘時,自己會失態的惹怒人家,可不希望有人在場。對方要是真的是自己找尋已久的孫芸孃的話,兩人相見,肯定有說不完的話,到時候就不希望有人在旁邊打擾了,是以,還是跟個丫鬟去比較安全。
武夫人和武媚娘以為房遺愛是面皮薄,怕到時候見家長,有外人在,覺得尷尬,抹不開面子。
母女兩人對此很是表示理解,用一副“我們懂”的神態來看房遺愛。
房遺愛光顧著忐忑了,根本沒工夫注意兩母女的眼神和臉sè,心下全在盤算,孫芸孃的事情。
武府的這個女醫,聽武府的人說,她跟武府的楊氏夫人已經認識兩年多的時間了,既然都脫險兩年多了,若真的是孫芸孃的話,她為何不回京城找自己?她現在是不是想要見到自己?自己見了她,又該說些什麼?她會不會告訴自己,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有,為何兩人都給自己留下了資訊?兩人怎麼就確定自己看到資訊後,就一定會有辦法去給房杜二人提醒?兩人就這麼的對自己有心麼?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武夫人看著房遺愛忐忑的失神,忍不住掩口輕笑。武媚娘好笑的看著房遺愛,心下忍不住有些羨慕金鈴兒,想著眼神不知為什麼就飄到了裡間,望向了坐在床邊跟武士鑊小聲說話的李承乾。
“秀芝。”武夫人對身邊一個長相秀美的大丫鬟,吩咐道,“你帶房公子去景園一趟,帶他去漸漸馮夫人。”
叫秀芝的丫頭盈盈拜下,應是。
“你放心,馮夫人是個好xìng兒的,不會為難你,你這孩子看著也是個厚實的,應該能入我那老妹妹的眼,放心吧,不行的話,我也可以替你去說項。”武夫人看向房遺愛,勸慰的說道。
一番話下來,說的房遺愛有些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不過房遺愛還是認真的跟武夫人道謝,然後跟丫鬟秀芝出了房間,一路朝景園走去。
遠遠的看見拱形門上方掛著的景園的牌子,房遺愛心中忐忑更甚,有些患得患失,有些心下發怯,越靠近景園,兩隻腳就越覺得沉重,步伐也越來越慢。
“房公子,你看前頭就是……”秀芝頓住腳步,指著景園的牌子,扭身對房遺愛說道,扭頭身來才發現,房遺愛已經給落在了後頭。
“你怎麼了,房公子?”秀芝不解地往回走了兩步,來到房遺愛身邊,問道。
“呃,沒什麼,只是想東西入神了,請姑娘多見諒。”房遺愛不好意思的笑笑,拱手說道。
“公子客氣了,前頭就是景園了。”秀芝不疑有他,指著前頭的牌匾,說道。
“對了,秀芝姐姐,馮夫人為人如何?向她請教問題,她會不會覺得不耐煩?”房遺愛沒話找話的說道,藉此分散一下自己的jīng力,免得自己沒勇氣走進景園去一探究竟。
“馮姨的脾氣很好,放心吧房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