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誰有什麼不懂的,去問馮姨,馮姨一定會溫和的回答的,不會覺得不耐煩。”秀芝笑著說道。
“而且,即便是府裡的下人,或是下人的親戚去找馮姨看病,馮姨也都是一視同仁的,而且還照顧我們,一般都給我們開些便宜又能治病的藥,不想外頭醫館裡的大夫,好些開的藥都很貴,我們這些下人根本就吃不起。”秀芝舉例說明道。
聽著秀芝不停口的誇獎馮姨,房遺愛心下放鬆了不少,跟著秀芝,不知不覺間就跨進了景園的拱門,來到了院子裡。
“秀芝姑娘怎麼有空過來了?”景園正房門前的遊廊下,一個壯碩的婆子領著兩個小丫鬟正在做針線,看見秀芝領著房遺愛進來,趕忙放下手裡的活計,起身說道。
“紅嫂,忙著那,馮姨可是午睡了?”秀芝來到紅嫂跟前,側耳聽了聽屋裡的動靜,放低聲音問道。
“是啊,馮夫人才吃了藥,剛剛睡下,可是夫人要找馮夫人?”紅嫂看了眼秀芝身後的房遺愛,問向秀芝。
“不是夫人找,是府裡的客人,這位房公子,他也是學醫的,想找馮姨請教一下醫術上的問題,夫人讓我帶他來的。沒想到這麼不巧?”最後一句,秀芝是對房遺愛說的。
“要不要我進去叫醒馮夫人?”紅嫂望向房遺愛,嘴裡雖然這樣說,可腳下卻沒有絲毫要動彈的意思。
“不必了。秀芝姐姐,你先回吧,我在這裡等等就是,不礙事的。”房遺愛攔下紅嫂的話,然後對秀芝說道。
“這樣啊。”秀芝想了一下,點頭遂了房遺愛的意,對紅嫂說道,“夫人說可別怠慢了房公子,紅嫂,我可把人留你這兒了,回頭要是惹了房公子,夫人問我,我可來找你。”
“放心吧,我的秀芝姑娘,你什麼時候見紅嫂怠慢過誰?”紅嫂樂呵呵的往外推著秀芝,說道。
“那成,房公子,要是有什麼事情,就派個小丫鬟去夫人那兒告知一聲,或者知會一下二小姐也成,府裡是二小姐幫著夫人理得。”秀芝給房遺愛提醒道。
“一定的,有勞秀芝姐姐了。”說著房遺愛從腰間荷包裡取出兩粒金瓜子,放進了秀芝的手裡,“這是我謝姐姐給我帶路的辛苦,還有關照,還望姐姐賞臉收下,買些喜歡的胭脂水粉。”
秀芝推辭了一下,拗不過房遺愛,還是接在了手裡,樂呵呵的走了。
見房遺愛一出手就是兩粒金瓜子給了秀芝,遊廊上的紅嫂和兩個小丫頭對房遺愛更加的熱情了,既然伺候好了,輕輕鬆鬆就有賞錢,誰還能跟錢過不去?
當下,殷勤搬凳子的搬凳子,沏茶的沏茶,拿點心的拿點心,伺候房遺愛可比伺候他們家少爺上心多了。
“剛才聽紅嫂說,馮夫人在吃藥?不知馮夫人得了什麼病?”房遺愛也不客氣,坐下吃著點心,小聲問道。
“說來馮夫人也是個命苦的,兩個孩兒,早早死了一個不說。聽說幾年前馮夫人家裡遭了難,另一個孩子也找不到了,丈夫也下落不明,不知生死。她自己從山上摔了下來,摔傷了腰,腿腳都摔廢了,不能再自己走路。”紅嫂同情的說道。
“聽說從那個時候開始,馮夫人就烙下了病根,每每到yīn雨天,或者是換季的時候,腰以下的關節就紅腫脹痛,疼痛難忍,只能天天喝藥才行,不然就難受的不能動彈一下。”紅嫂抹著同情的淚水,嘆息的說道,語氣裡滿是同情和憐憫。
“鈴兒姑娘是馮夫人救下的,因著馮夫人自己不便,鈴兒姑娘家裡也只剩下她自己了,所以兩人便人了乾親,也算是相互扶持吧。鈴兒姑娘雖然常常有事外出,也算是個孝順的,每次都請好照顧馮夫人的人,這才出去。”紅嫂說道。
其實,秀芝帶著房遺愛來到遊廊下,馮姨就醒了,只是躺在床上怔怔的聽著外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