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人幫她兒子守著。
宋莞也意識到這點,言行上愈發隨意,飯桌上,聽到葛文娟的冷嘲暗諷,不再像以前隱忍,勾起嘴角回道:“與其整天說別人的事,不如先關心關心自己那張臉,再這麼下去,咱們家又得多個黃臉婆!”
“你說誰黃臉婆!”葛文娟氣的直接摔筷子。
宋莞自顧自夾菜吃飯,話說得漫不經意:“誰對號入座誰就是咯。”說著,抬起頭看向保姆:“明天買瓶敵敵畏回來,最近家裡的蒼蠅吵死了,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
最後是陸母擲下碗筷平息這場舌戰。
就這樣,宋莞又在陸家度過了一整個夏天。
接下來就是宋莞說的露營。
也是這次露營,讓她和陸錫山的人生糾纏在了一起。
陸錫明去世以後,陸父陸母的頭髮白了不少,葛文娟為哄公婆高興,提議一家人外出秋遊,宋莞也同去,卻在山上滑倒崴了腳,比起哥哥,陸錫山的性格偏軟,不會花言巧語,心腸也不壞。
看到宋莞受傷,陸錫山不顧葛文娟的黑臉摔杯,堅持開車送這位‘大嫂’去醫院。
那天是9月18日,宋莞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她的腳踝包著紗布,被陸錫山攙著下樓,拐過某層樓的轉彎處,看見了半年未見的慕席南。
那一眼對宋莞來說,恍若隔世。
然後,她看見了吳秀秀。
慕席南和從就診室出來的醫生握手,吳秀秀拎包站他旁邊,很般配的一對,兩人身上都有著書香之氣,宋莞注意到那裡是心外科,南城是省會城市,最不缺的就是專家。
宋莞整個人怔忡,越是看著慕席南和吳秀秀,越是襯出她如今的狼狽不堪,坐進車裡的時候,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掉下來。
陸錫山以為她腳疼難耐,拿了紙巾給她,她沒接,只顧著自己流淚,後來陸錫山把車停在一家小店門口,推開車下去,再回來,他手裡拿著瓶娃哈哈,十八歲的宋莞,第一次被人當五歲小孩對待。
這次以後,陸錫山成了宋莞在陸家唯一給好臉色的人。
那時候,陸錫山經常去廣東出差,葛文娟每回都讓他從香港帶化妝品跟名牌包包,不知是從哪次開始的,陸錫山出差回來,幫葛文娟買來這些奢侈品,也會給宋莞帶一份。
這樣帶了兩回,還是被葛文娟發現。
葛文娟闖進宋莞的房間,掃落梳妝檯上的所有東西,連衣櫃裡的衣物都被她扔在地上狠踩,爾後指著宋莞大罵:“不要臉的婊子,小小年紀就跟著男人回家,現在老公死了,耐不住寂寞又想勾引小叔子?”
宋莞冷冷道:“我要想勾引你老公,他早就已經在我床上!”
“你!”葛文娟怒不可遏。
宋莞站在門口,只說了一句:“滾出去。”
宋傾城聽宋莞提及她跟葛文娟在陸家的種種爭端,垂在身側拎著購物袋的手指再次攥緊,情緒多多少少有起伏,不是真的無動於衷,她在陸家多年,很清楚葛文娟憎惡宋莞,後來知曉陸錫山就是她父親,以為是宋莞破壞葛文娟的家庭,所以葛文娟這麼恨,但是在宋莞的講述裡,兩人卻是從開始就水火不容。
那日葛文娟沒在宋莞手裡討到好,過了幾天,宋莞出門,被突然衝出來的兩個男人扯住頭髮猛扇三四十個巴掌。
“我在陸家快一年,知道葛文娟的父親是南城書記。”宋莞緩緩道:“他們葛家要教訓個人,別說是打人幾巴掌,就是把人腿打斷,也不算什麼大事。”
自此,她和葛文娟的矛盾越來越深。
宋莞被打得嘴角出血,忍著路人的指指點點回家,躲在房間裡不敢外出,直到晚上九點多,她的房門被輕輕敲響,猶豫再三,她才起身過去,開了門,發現來人是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