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山。
他的手裡端了盤剛蒸好的包子。
那時候的陸錫山,不過二十七八,看著他穿白襯衫的樣子,特別是背影,偶爾會讓宋莞以為是慕席南,然而也只是眨眼,隨即就是夢醒的冰涼。
宋莞的面板白,被打了後,臉頰紅腫的嚇人,陸錫山發現以後,立刻開車出去買藥膏,藥店已經關門,他就去醫院,回來已經快十一點,把藥膏交給她,陸錫山就回了房間,葛文娟因此和他大吵一架。
隔日早晨,看到陸錫山有些腫的左臉,宋莞沒說話,趁著葛文娟不在,回房間拿了那支藥膏,擱在餐桌上推到陸錫山跟前。
十八歲的宋莞,心裡裝著慕席南,陸錫山卻是在她落魄時唯一給予溫暖的人,有些感動,悄無聲息的種進她心裡,什麼時候和陸錫山跨越了那條線,宋莞沒有提到,好像是被她遺忘了,又好像是刻意忽略,彷彿是比她被陸錫明姦汙還要難以啟齒的一段。
一時的意亂情迷,宋莞沒想到自己會懷孕。
趴在馬桶前,她剛乾嘔完,想起幾個月不來的例假,整個人慌了神,她把懷孕的事告訴陸錫山,陸錫山沉默,然後問她有什麼打算,她說不想生,這個孩子不能生,陸錫山說好,選了個日子帶她去一家偏僻的醫院做手術。
手術前,檢查結果出來,宋莞的體質不合適墮胎。
如果強行流產,很可能以後都不能再生育。
兩個人坐在過道上,許久未說話。
後來,陸錫山把她擁入懷裡,他說那就不打了,把孩子生下來,他說自己愛的是她,當初娶葛文娟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會盡快和葛文娟離婚,然後跟她再婚。
宋莞聽了這些話,心裡不再忐忑,後來她偷偷搬出陸家,住進陸錫山給她找的房子,隨著肚子一天天大起來,陸錫山的離婚卻沒進展,她想問他,又怕給他壓力,哪怕在陸錫明那裡吃了虧,她依舊犯了傻。
懷孕八個月,她無意間得知陸父生病住院,那期間,陸錫山快一星期沒來看她,她心中不安,大著肚子不敢去陸家,只好去醫院‘堵’陸錫山。
在醫院,她是見到了陸錫山,也在病房外聽見葛文娟懷孕的訊息。
在她大腹便便的時候,葛文娟懷上了第二胎。
宋莞忘記是怎麼回的住處,看著自己隆起的肚子,除了迷茫就是絕望,她的預產期就在下下個月月初,現在打胎已經來不及。
想起葛文娟有兩個月的身孕,宋莞做不到自欺欺人,陸錫山不可能為她離婚,她的心裡被無助填滿,同時也生出怨恨,如果說慕席南是她的岔路口,那麼陸錫山,就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當天下午她收拾好行李,花錢叫了輛車,讓對方送她去陸家。
宋莞挺著大肚子回了陸家,沒人覺得這是陸錫明的孩子,人都死了一年多,怎麼可能還留下種,當時陸父住院,陸母的精神不太好,陸錫山夫婦不在家,愣是沒人出來阻止宋莞進家門。
晚上,葛文娟牽著女兒回到家,進門就看見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吃飯的女人,宋莞聞聲抬頭,看著葛文娟母女,也瞧見後面進來的陸錫山,微微一笑:“都回來了?那剛好一塊吃飯。”
陸錫山看到她,臉色驟變。
宋莞的肚子早就遮不住,葛文娟自然注意到,當即冷笑:“喲,這還是不見外,不知從哪兒採的野種,不避得遠遠的,還敢往我們家湊。”
“可不是。”宋莞不但不怒,反而笑的更燦爛:“負心漢把我肚子搞大了,提起褲子又想賴賬,那我只好追上門來。”
聞言,葛文娟的臉白了不止一個度。
當天夜裡,宋莞想著隔壁房間葛文娟猜到結果卻不敢捅破的樣子,笑得不能自己,她不再給陸錫山獨處的機會,對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