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到被葛文娟攔著的宋傾城。
宋傾城回過頭,看了眼陸韻萱,不想再做口舌之爭,越過葛文娟打算離開,誰知道,陸韻萱卻突然快步過來,伸手拽住宋傾城的手臂,忍著一腔慍氣開口:“現在看到爸爸要坐牢,你是不是開心了?”
宋傾城不得不停住腳步。
上回在藥店外面碰到陸韻萱,因為有些距離,宋傾城沒有好好端詳自己這位‘堂姐’,現在兩個人面對面,即便陸韻萱臉上還化著淡妝,但是細看,不管是神情還是舉止,比不得過去的自視甚高。
一直以來,養尊處優的陸家大小姐,看什麼都是嘴邊帶笑,現如今,卻隱隱流露出浮躁的情緒。
即便陸韻萱踩著高跟鞋,宋傾城依舊不比她矮上半分。
如果仔細想一想,陸韻萱的心情很容易理解,以前是被一干發小前簇後擁的‘小丫頭’,陸家從商有錢,舅舅在直轄市做書記,在南城的圈子裡,也算是有臉面的富家小姐。
冷不防的,陸家生意走下坡,現在陸錫山要坐牢,外公家說不插手就真的不插手,以致於陸韻萱在朋友圈裡處於一個非常尷尬的處境。
在富貴時結識的朋友,十之八、九是不能共患難的。
一旦陸家真的倒了,即便背靠著一個舅舅,陸韻萱有些發小不見得還會買她的賬。
指不定,以後還要在背後說她打腫臉充胖子。
宋傾城多少了解陸韻萱的為人,習慣了被人捧著的感覺,恐怕受不住從雲端掉下來的心理落差。
所以,面對陸韻萱的質問,宋傾城心平氣和的看著她:“叔叔肇事逃逸,在看守所裡等待庭審,相關部門按照法律程式辦事,我有什麼好開心的?”
陸韻萱聽了,一聲冷笑:“你不開心?陸家現在這樣子,你不是最應該開心的那個麼?”
她顧不得在走廊上,徑直道:“你讓姓薛的故意接近我爸,現在又讓她來撬陸家的生意,偏偏我爸還要幫著你說話。”
說著,陸韻萱的語氣近乎責問:“你和鬱庭川在一起,各種撒謊想和陸家撇清關係,爸爸說不要去打擾你,你會在鬱家和鬱庭川面前難辦,好,如你的願,可是你呢?你又做了什麼,仗著攀上鬱庭川,就是這樣回報照顧你和你外婆多年的長輩的?”
宋傾城耐心聽著,待陸韻萱說完,平靜的開口:“我不知道陸家這幾個月發生了什麼,也不感興趣,至於你說的回報,你們一家還不值得我那樣去算計。”
話落,伸手扯開陸韻萱的鉗制:“與其總是把錯誤歸咎到別人身上,不如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你是不是還在記恨我搶了沈摯?”陸韻萱突然道。
這時,葛文娟忽然開口:“韻萱不要說了。”
竟是硬生生打斷了陸韻萱的話。
陸韻萱張嘴:“媽——”
葛文娟的視線卻投向陸韻萱身後,看著出現在過道上的男人,尤其當對方單手插著西褲口袋走過來,顯然已經瞧見這邊的情形,不得不擺出客套的微笑:“原來傾城是和鬱總在這裡吃飯。”
陸韻萱聞言回過頭,果真看見了鬱庭川本人。
不論是穿著還是氣度上,就是站在那裡當擺設不說話,仍然透著沉穩內斂的派頭,這讓人在猝不及防對上他的時候,難免顯出幾分拘謹來。
宋傾城稍稍轉眼,看著已經走到跟前的鬱庭川,下意識地開口:“你怎麼出來了?”
“見你一直不回來,出來看看。”說著,鬱庭川望向旁邊的陸韻萱和葛文娟,話是問的宋傾城:“碰到家裡親戚了?”
話音剛落,剛剛陸韻萱出來的那間包廂門開。
宋傾城沒想到沈摯也在。
沈摯拉開門出來,看到過道上的這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