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不靈,可是這道人來到她背後,拿了她的珠花,她卻不知道,若此人拿的不是珠花,而是她的腦袋,那麼——
她越想越心寒,方才認為崆峒派裡不會有什麼好角色的話,此刻早忘得一十二淨,站在白非旁邊,也不兇了,也不罵了。
女人就是如此,當她們知道自己已失敗時,她們就會乖乖的接受男人的保護,撒嬌、鬥氣、逞強,這些都不會再現了。
那道人足足比別人高了一個頭,羽衣星冠,面白無髯,也只有三十上下,乍眼望去,只覺得他丰神衝夷,簡直有些純陽真人的樣子,再仔細望去,卻覺得他笑意裡有些說不出來的味道,而這種味道卻是純陽真子三戲白牡丹時才有的。
這道人緩緩踱到知機子身側,臉上帶著那種似笑非笑的懶洋洋的味道,問道:“二師兄怎地,傷重不重?”
知機子抬頭看了看他,道:“還好。”語氣中竟非常缺少尊敬。
那道人也不在意,又緩緩踱到白非和石慧身側,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們。白非說不出的厭惡,皺著眉瞪了他一眼,他也無動於衷,臉上依然是那副神色,又轉過頭問道:“二師兄的傷,就是這小姑娘出的手嗎?”
知機子“嗯”了一聲。
“看不出你功夫還蠻不錯呢!”他再回轉頭,向石慧笑道。
石慧不知怎麼,總覺得他的眼光好像一直看到自己衣服裡面,趕緊又靠近白非一步。
那道人哈哈笑了起來,來來回回的走著。
白非奇怪:“這道人既是崆峒派的弟子,可是怎麼對浮雲子受傷,卻一點兒也不在意,還直笑,而且他輕功像是極高,功力遠在浮雲子之上,卻又叫浮雲子為師兄。”
白非想不明白,不再去想,抬頭一望,卻見這白雲下院四周,已聚集了百十個道士,手裡都拿著長劍,目光都瞧著自己,目光中都帶著冷冷的味道,白非暗叫一聲,“麻煩來了。”
這些崆峒道人在白雲下院四周站著,也不說話,也不動,只有那長身玉立的道人來來回回的走著,忽然,又在石慧面前停了下來。[霸氣 書庫 …wWw。QiSuu。cOm]
白非目光一凜,又瞪在他臉上,他卻像是沒有看到似的,只對石慧笑嘻嘻的說道:“女娃娃,你看看這麼多人都是來抓你的,你怕不怕?”
他望著石慧直笑,石慧又羞又怒,最火大的卻是白非,怒喝道:“你少說廢話。”
他卻也像沒有聽見,又笑道:“你要是怕,就拜道爺我做師傅,我保險你什麼事都沒有了。”
石慧氣得恨不得他立刻死掉,可是他的那種笑容,卻又使得石慧一句都罵不出來。
白非更怒,望了石慧一眼,卻見她臉紅紅的,想到以前她罵人的樣子,現在這道人如此說她,她卻仍不罵他,白非氣得一跺腳,忖道:“你既然情願被人這麼說,我又何必多管閒事。”
那道人更得意的笑了起來,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我就是玉鳶子,玉鳶子就是我,女娃娃,你可要記住喲。”他說話時永遠帶著那種懶散的笑意,笑意中卻又有些那種春天在屋頂上叫著的野貓的意味——也許比叫春的貓還顯著些。
“玉鳶子,”白非念頭一動,突然面罩寒霜,“唰”的掠了過去,那玉鳶子倒也想不到這少年有如此身手,也吃了一驚,往後退了一步,道“這位施主可是也想找個師傅吧?”
自非冷笑一聲,道:“想不到,想不到,想不到讓我在這裡碰到武林中鼎鼎有名的道家名劍手玉面飛鳶史長青。”
“你也知道我的名字?”那道人得意的笑道。
白非笑聲裡寒意更濃,又道:“閣下在中原武林中,真是人人皆知的大人物,何況是我。”他笑聲一頓,又道:“家父昔年曾告訴小可,以後闖蕩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