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吳字,一面寫著孫字。
吳敦與孫康,一人穿著一套華麗的鎧甲,此刻正一臉焦急的望向跑回來的探子。
“怎麼樣?尹家寨的情況如何?”吳敦xìng子急躁,不等探子走過來,已經幾步跑過去,提起最前面的一人,劈頭喝問道。
衣服的前襟被人扯住,那人急速奔跑而略微紅潤的臉sè頓時慘白了下去,強忍住氣悶,語氣惶恐的道:“死人,城外好多死人!尹頭領的腦袋,還被人掛在了城頭示眾!”
“什麼?尹禮死了?”吳敦心中發抖,手臂力道一鬆,任由抓住的探子跌落在雪地。
“幷州軍,來的好快!”
孫康表面上還能保持鎮定,但是慘白的臉sè,已經出賣了他恐懼的內心。他與吳敦對視了一眼,都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懼。
“老孫,尹禮死了,我們還要不要過去?”吳敦沉默了一會兒,寒著臉說道,本來,三人是約好了合兵一處,共同抵抗幷州軍。但千算萬算,吳敦也沒有料到,幷州軍竟然如此耐戰。
一夜廝殺,一夜急行軍,最後更是隻用了半rì的時間,滅了尹禮。難道幷州軍都是鐵打的,不知道累?
吳敦的心裡,明顯有了退意。
“當然要去!”孫康抽出配刀,奮力的斬向地面,劈出一條長長溝壑,一臉血xìng的道:“幷州軍能夠如此快速殺上來,肯定是連夜行軍。只是他們再強,也還是人。也會疲憊。按照探子觀察,呂義的幷州軍還縮在塢堡內呼呼大睡。這可是難得機會!”
吳敦臉sè還是有些猶豫,狠狠的瞪著那幾個探子,獰聲道:“你們確定,他們都在睡覺,可看清楚了?”
“千真萬確,我們親眼所見!”探子慌忙跪下,拼命磕頭。就差賭咒發誓了。事實上,一切不過是他們推測的。看到塢堡滿地的屍首,早就嚇破了膽子,誰還敢跑近了看。只是被吳敦兇狠的盯著,那還不不拼命的往好處說。
“退下吧!”吳敦點了點頭。揮手讓探子下去。嘴角漸漸浮現出一絲獰笑,恨聲道:“你說的對,此時正是幷州軍虛弱的時候,想要報仇,這就是個機會!”
“沒錯,一群幷州殘軍,也妄想騎到我們頭上,這次定要讓那呂義好看!”孫康目露yīn沉之sè。長刀一指尹家寨的方向,厲聲道:“殺進尹家寨!錢糧女人,都是我們的!”
“殺進尹家寨!”
“吼吼吼……”
萬名泰山軍計程車卒,同時發出大吼。緊跟在自家頭領身後,彷彿一群聞到了血的蚊子,亂哄哄朝著尹家寨的方向全速狂奔。
轟轟轟!
萬人狂奔,大地似承受不住,發出巨大的聲響。無數雪花踩得四處飛濺,遠遠地看上去,天際盡頭,似乎出現了一場巨大的雪崩一般。
尹家寨內的望塔之上,負責jǐng戒計程車卒立刻發現了遠處的異常,幾匹快馬衝出了塢堡,朝著遠處飛速奔去。
負責守衛計程車卒,則是jǐng惕的握緊了刀槍,肅容站在石牆上,眺望著遠方越來越密集的雪塵。
“是敵襲,泰山軍殺過來了!”跑出去探查的探馬,最先發現了雪塵之中出現的敵軍。紛紛扯開嗓門大吼,一邊拼命打馬,朝著塢堡的方向狂奔。
“是敵襲!快通知主公!”
塢堡之內,聽到騎兵喊話的守衛,趕忙敲響了事先準備好的金鐘,刺耳尖銳的鐘聲不斷的在軍卒的上空迴盪。
尖銳的金鼓聲,也把呂義吵醒,儘管腦子還有不清醒,但是睜開眼的瞬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