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手已經超過百招,張郃終於佔據上風,擊碎了呂義的胸甲,他神態威猛,鋼槍凌厲,再次撲殺過來,想要將呂義斬殺。
“要我死,你也得躺下!”
呂義狂怒,看了眼碎裂的胸甲,隨即,他怒發如狂,雙手用力一撕,身上的甲冑連同衣衫,全部變成了碎片。露出他佈滿了傷痕的jīng壯上身。
“殺!”
呂義再次向前,這一回,他的身上再無防護,一個不慎,就可能死去。但這樣,也徹底激發他的兇xìng。
“吼……”
呂義怒吼,如同雷音。鋼刀拖出長長殘影,斬中張郃刺過來的鋼槍。刀刃與牆頭劇烈的撞擊。兩股驚人的力量,如同山崩海嘯一般,傳入各自的體內。
“咚!”
馬王四蹄如鐵柱,都被震的連續後退,在地面踏出數十個深淺不一的腳印。呂義身體劇烈搖晃,更是差點從馬上摔下。
“噗!”
張郃同樣在狂退,胯下的戰馬幾次前腿彎曲,似乎要跪倒下去。張郃急忙大喝,單手提著馬韁,卻張口吐出一口鮮血。
“什麼,張將軍吐血了!”看臺之上,許多人都震驚。覺得難以置信,張郃號稱河北猛將,成名已久,自歸降袁紹以來,還從未有人見他如此狼狽。
“難道,連張將軍也戰不下這個呂義!”也有人信心動搖,語氣透出一絲悲觀。
張郃同樣驚怒,在看向了呂義的眼神,已經是凝重無比。但周圍的人的議論,更加讓他感覺抓狂。
“呂義,在來,我就不信,決一死戰!”
鋼槍再度出手,如同一道道漆黑的閃電,在呂義周圍瘋狂閃爍,只要被它砸中,筋骨都要粉碎。
“死戰,就死戰!”
呂義神態癲狂。他已經戰到狂。張郃太強,激發了他的鬥志與危機,這是與張遼等人切磋所無法體會到的。
真正的生死危機,只在一念之間。
嗡!
鋼刀輪動,帶出一條極其璀璨的光芒,似一掛銀河落九天,一輪明月墜星河。這是呂義最強的一擊,匯聚了他全部的jīng氣神,
此時揮斬而出,立即令無數人變sè,張郃更是神sè震驚。太速太快了,他幾乎只能看到一道殘影閃過,勁風已經撲面。
轟隆一聲,鋼刀怒戰而下,闢向張郃的頭顱,刀勢迅猛,如同一道驚雷。千鈞一髮之間,一柄鋼槍出現,在半空一個轉動,架住了殺過來的刀刃。
“我看你能擋住幾刀!”
呂義暴怒,沒想到最強的一刀都被擋住,他趕忙闢出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他天生神力,力大無窮,這樣的強的攻擊,足以連續斬出,不會力竭。
當!當!當!
張郃以鋼槍硬擋,雙臂高舉,鬚髮怒張,完全被這股狂猛的攻勢壓制,只能竭力防守,希望能夠撐過。
只是,呂義的力量何其恐怖,與呂布一般,都是天生的大力狂人。如此輪番砸下,張郃自身還能承受,他的戰馬卻是再無法承受,口鼻都在冒血,再也支撐不住,瞬間栽倒在地。
“不好,刀下留人!”張郃戰馬一倒,立即引發無數人的驚呼。一群人迅速朝著這裡湧來,都在大吼,
武將落馬,乃是戰陣廝殺的大忌,隨時都會遭難。更何況還是勢均力敵的對手交戰張郃的臉sè,立刻成死灰sè任由自己摔落馬下,閉目待死。
嗡!
鋼刀帶著勁風,停在張郃的面前,呂義眼神冷漠,隨即刀刃一偏,把地面斬出一條深深的溝壑。隨即,呂義以刀背靠向張郃。
張郃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抓住刀背,被呂義拉了起來。他一臉沮喪,頹然道:“為何不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