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可不認為,呂義會因為旁人的勸阻,就會心軟。就如同剛才,若不是張郃出面,暴怒的呂義,極有可能一刀把高覽斬殺。
呂義還不知道,剛才與自己對戰竟是高覽,因為雙方都有殺心,沒有透過姓名。聽到張郃問話,呂義立即冷笑,傲然道:“我要殺你,當堂堂正正,豈會趁人之危!”
“好一個堂堂正正!呂子誠,你讓我很驚訝!”人群湧來,當先一人,身穿明晃晃的華貴錦袍,此刻正龍行虎步而來,
他滿臉威儀,神sè不怒自威,令人心生敬畏。此人,正是袁紹,見識過呂義的武勇,又聽了呂義的一番說辭,袁紹心中大喜,忍不住開口稱讚。
“主公!”張郃趕忙行禮,神sè恭敬。
“見過大將軍!”呂義亦行禮,卻神sè從容,鎮定非常,臉上微微露一絲笑意,以示友善。
只是此時的呂義,滿臉血汙,身上,更有許多紅白之物,此時一笑,當真是恐怖非常,令人感覺異常猙獰,見之奪氣。
袁紹也是心中發涼,有一剎那的心悸,隨即,又變為歡喜。真正的起了愛才之心,要將呂義收歸帳下,於是笑著抬手,伸手虛扶道:“不須多禮,兩位將軍都是我河北猛將,軍中豪傑,不如就由我做主,判你二人平手如何?”
“這…。但憑主公做主!”張郃點頭,臉上神sè卻是複雜,看了眼呂義,身上露出一絲頹然。
呂義心中冷笑。看了眼袁紹,明明是他勝了,卻硬要說是平局,看來袁紹此人不光好虛名,更愛面子。
不過如今寄人籬下,呂義見好就收,也點頭表示贊同。
“恭喜主公啊,又收得一個猛將!”河北士人之中,有人趁機拍馬,這是位汝潁士人,曾經收到呂義很多禮物,此時站了出來,為呂義說話。
其餘汝潁士人紛紛反應過來,開始對袁紹瘋狂吹捧。
河北士人一邊,卻是人人惱怒,看向了呂義的眼神,閃爍著一層層兇光……。
隨著張郃戰敗,校場之內,儘管還有數百員河北戰將,去在無人敢於上前,地面之上,十餘個戰將的屍體,就是血的教訓。
在場的大多都是士人,從來只是談風弄月,何曾見過這樣的血腥,見到比武已經有了結果,紛紛諫言,想要離開
河北派士人與汝潁士人,難得的保持了一致。
至於呂義,渾身血汙,已經有人帶著他提前下去,準備好了清水,供他沐浴。
“子誠,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袁譚奔了過來,神情很是鄭重,向呂義表示感謝。今rì一戰,他終於壓過了袁尚一頭,出了多年心中的一口惡氣。此時渾身都覺得舒暢。
呂義笑了笑,跟袁譚寒暄了幾句。讓一個小卒領路,打算去沐浴更衣。校場獲勝,他的xìng命算是保住。這令呂義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腳下的步伐都輕鬆不少。
知道呂義要洗漱,袁譚也不久留,略略的跟呂義交談幾句,又急衝衝跑去將軍府,打算跟袁尚爭寵。
這一天,汝潁派計程車人總算是揚眉吐氣,在軍中壓制了袁尚一頭。回到將軍府中,人頓時觥籌交錯,再度歡宴。
至於河北士人,則是人人臉sèyīn沉,眼神詭異。盯住汝潁派計程車人,在不斷冷笑。場面看似和諧,但明眼人都知道,有暗流在湧動。
“呂將軍,有人在外求見!”
洗漱完畢,換上一身乾爽的長袍。呂義的臉上,重新恢復了人畜無害笑容。令人無法相信,就在剛才,他一怒之下,曾讓大地趟血。
就在他要走出軍營,前往將軍府的時候,有小卒上前,說是有人來訪。
這令呂義很驚訝,也很好奇。他詢問了小卒,想要知道來人是誰,但小卒不肯多言。只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