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眭固震驚了,大張著嘴,眼睛瞪的溜圓。攻佔了河內,一般人恨不能立即向鄴城報喜,求取軍功,呂義倒好,竟然還想連曹軍也一塊兒收拾了。
瘋子,幷州軍果然都是瘋子!
眭固心膽俱裂,有心拒絕,不想陪著呂義冒險,但當他與呂義冰冷的目光接觸,只覺得渾身發寒,艱難道:“呂將軍,你…。你真的要把曹軍引過河來?這似乎…。沒有必要啊!”
“沒必要?若不能打垮洛陽的曹軍,你以為,憑藉你手中的這點兵馬,能守得住河內?”
呂義冷笑,在史書上,一開始曹軍卻是沒有渡河,只是一味的拉攏楊醜,但是後來眭固殺掉楊醜,引兵投奔袁紹的時候,曹軍立即渡河,冒著與袁紹全面開戰的風險,閃電般攻佔河內。
這一次,呂義幾乎可以肯定,曹軍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河內失陷,肯定會集結jīng銳,渡河還戰。
所以,呂義要眭固做的,就是堅守城池,作出拼死抵抗的假象,然後引誘屯駐孟津的曹軍渡河來援。不給曹軍增兵的機會。
聽完了呂義的要求,眭固的臉sè開始猶豫不定。他無法肯定,曹軍會真的渡河,若是曹軍原本沒有渡河的打算,呂義卻讓堅守,這無異於在玩火,很有可能傷身。
“你放心,一旦消滅渡河的曹軍,這就是大功一件,我會親自把你舉薦給大公子!”呂義微微一笑,看出了眭固的遲疑,立即丟擲一個誘人的魚餌。
眭固眼睛一亮,袁譚是誰,袁家嫡長子,
若能被袁譚看中,那絕對是一步登天!眭固臉上的猶豫,立即就是不翼而飛,變得堅定起來,沉聲道:“呂將軍放心,不就是做戲,包在我身上了。對了,要不要我寫求援信,給曹軍送去?”
“你有可靠的人?此事幹系極大,可容不得馬虎!”呂義沉吟,覺得有些冒險,曹軍人才濟濟,萬一被看出破綻,那就前功盡棄了。
“呂將軍放心!絕對沒有問題,我認得字,以前楊醜那廝給曹軍的信件,都是我代寫的!我更有心腹伴當,曾經見過那曹仁,派他去,保準沒錯!”
眭固自信滿滿,努力想要顯示自己的能耐,這樣呂義舉薦他的時候,才能得到個、袁譚足夠的重視。
呂義肚子裡暗笑,又很驚訝,沒想到這個眭固竟然還能想出這樣的計策。他想了想,覺得可行,於是點點頭,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玩笑道
“小白兔啊,這事你儘管去辦,我放心的很!”
眭固尷尬非常,他命眭固,字白兔,平rì最恨別人稱呼他的表字,但呂義如此稱呼,卻有顯得不同,似乎有著親近的味道,眭固立即興奮起來,表示要立即回去,寫一封求援信。
呂義微笑著,命人把眭固送了出去,隨即,目光漸漸的冷了下來,大聲道:“傳我軍令,命軍師,諸位將軍速來我處議事…。。”
第七十七章 曹軍渡河
孟津,溝通黃河兩岸,彷彿一塊磐石,阻隔在河內與洛陽之間,這是黃河南北的一處重要渡口,乃兵家必爭之地。
只是如今,經歷了連綿大戰,董卓火燒洛陽之後,孟津也無法倖免,成為一片廢墟。是各種野獸盤踞的庇護之所。
直到十餘rì前,一支大軍逶迤前來,重新佔據了這片廢物。孟津殘破的城頭上,才重新飄揚起一面火紅的戰旗。
孟津城中,一處還算完好的破敗宅邸之內。曹仁正在煩躁踱步,時不時,就要抬眼望向河內的方向,自語幾句。
“史校尉,丞相的書信還沒過來嗎?”
最後,曹仁看向了角落處端坐的一名戰將,此人三十餘歲,麵皮白淨,不苟言笑,看上去彷彿一個飽學的儒士,而不像一個武將。
事實上,史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