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你受死吧!”
西涼的騎兵,也不缺少身穿重甲之人,雖然沒有幷州軍的重甲騎兵來的誇張,每個人最少都有半身的鐵甲護身。
閻行手中的亮銀錘,更是如同兩個風車一般瘋狂輪動,狠狠的砸了過來,泰山壓頂一般。
張遼卻是冷傲一笑,見到銀錘砸來,用盡力氣,舉起蜀刀鋒利格擋。因為用力過猛,身上的肩甲都是撲楞楞的甩動起來。
碰!
張遼與閻行硬碰硬的對撞了一下,鋒利的蜀刀划著火星,在閻行的亮銀錘上劃出一條深深的劃痕!
但是閻行的銀錘實在太重了,每一把都有足足四十餘斤,大如磨盤,蜀刀再鋒利,也不可能砍開這樣的銀錘。
繞是如此,閻行也是滿眼不可思議,他的銀錘竟然被砍出了劃痕,這還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張遼,你該死!”武器受損,閻行瞬間暴怒,亮銀錘舞動的越發狂暴,如同兩個銀sè磨盤從天空砸落。
張遼也是冷哼一聲,不斷策馬盤旋,手中蜀刀快若閃電,舞出層層刀幕,分別斬向閻行的不同要害。
亮銀錘與蜀刀,更是不斷的相互撞擊,發出悶雷般的爆響。
同一時間,趙雲率領的輕騎兵,卻是沒有選擇硬碰硬的打法,而是不斷遊走移動,尋找著關隴騎兵的薄弱環節,每當發現一處,趙雲就是停下,指揮士卒狂shè。帶走大片的敵軍生命。
趙雲的身後,韓德頓時氣的哇哇大叫,卻不得不帶著大批的輕騎兵,緊緊地追趕趙雲的騎兵。
數里的戰場之上,就是見到兩股騎兵,風一般的在雙方的軍陣之間往來穿梭,不斷的以箭雨對shè。每時每刻,雙方都是有人慘叫著落馬,然後被敵人的馬蹄踐踏為肉泥!
騎兵在慘烈搏殺,步卒一方,戰鬥的更加激烈。戰陣最前方,三千陷陣士渾身浴血,雙手握刀,瘋狂的揮舞,企圖突破不斷壓迫過來的長矛軍陣。
只是蜀刀雖然鋒利,到底韓遂長矛陣人數眾多,一個陷陣士砍斷了刺向自己的長矛,後面卻是突然又是冒出數根長矛,狠狠的刺在身上。
繞是陷陣士身穿雙層重鎧,防禦極為強大,也被數人合力的矛頭刺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好在後面的無當飛軍及時趕到,舞動盾牌,擋在了最前面,一隊青羌舞動藤牌,翻滾著向前,身後又是出現一群夷人,丟出無數飛刀,shè倒前面的長矛手,隨後氐人等紛紛跟上,同樣是一手盾牌,一手繯首刀,趁勢殺入陣中,擾亂敵陣。
“好了,敵陣破了,都跟老子殺!”眼看到無當飛軍擾亂了敵陣,後面孫觀大喜,帶著一群陷陣士飛身趕上,就要撞入敵陣。
就在此時,轟隆隆馬蹄聲從遠處傳來,卻是一群韓遂的騎兵突然趕到,shè出無數箭雨,前面的無當飛軍猝不及防,被shè死了一片,不得不後退防禦。
混亂的敵軍趁勢緊急收縮,又是組成了一座緊密的矛陣,不斷的推進!
就這樣,無當飛軍與陷陣士聯手,一次次的突破長矛陣的防禦,韓遂的兵馬,卻又是極為頑強的不斷抵抗,鋒利的矛頭潰散又是重組,一隊軍陣被破,立刻後退,讓出後面完整的軍陣,繼續不斷推進。
雖然幷州軍極為悍勇,屢次摧垮敵兵的前鋒,可是始終無法攻破這刺蝟一般的陣勢,更有韓遂的騎兵,時不時衝殺過來亂shè一陣,肆意的收割著士卒的生命。
終於,廝殺震天的戰場之上,幷州軍的軍陣,也開始出現了潰散的跡象,許多益州兵組成的軍陣,漸漸的抵擋不住關隴聯軍的長矛攻擊,一處軍陣被攻破,裡面計程車卒根本來不及後退,身體就被無數的長矛貫穿!
遠處,呂義的臉sè頓時一沉。老將嚴顏更是須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