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從沒有覺得象現在一樣,路象總是走不完似的,恨不能背後插了一雙翅膀,立刻飛到蓮軒。
終於到了,一進屋,卻是讓我失望了,他人不在。我覺得渾身的力氣好似都被抽走了,懊惱地再次狠狠地捶了一下屋門。
他就是這樣,每次來去都跟陣風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從來沒有一聲預告,就連等人,都是這樣,一點點耐心都沒有,真是可惡到家了。
反過身,我依靠著門,深深地抽了幾口氣,心中泛起萬般地無奈。
不在我的蓮軒,或許,他回離軒了。
當我再次抬步邁上過蓮湖的上蓮橋時,我忽然望見一個青衣的身影正立在觀蓮亭內。定睛一看,是他!他正雙手抱胸,斜依在亭柱上,一臉玩味的樣子瞅著我。
此刻,或許,再也找不到比辛棄疾的更貼切的言語了: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嘴巴扁了扁,有種想哭的衝動,但最後卻換成了一種欣慰的笑容。
走進觀蓮亭,按正常的理論來講,我應該問他你找我什麼事?或是聽說你受傷了?或是聽說你要去守皇陵了?
沒有,這些問題,我一個都沒有問,因為我知道沒有事,他不會主動找我的,既然找了我,就肯定有事,問一些不必要的廢話,他肯定也不會回答我,所以我在等著他問我話。
“蓮軒似乎沒有失火,你跑的這麼急,也沒見著挺個水桶麼?”能說出這種話的人也只有他了,總是先說些不痛不癢,與主題無關的屁話。若是哪天他和你說話,一開口就切入正題,那就要考慮一下是不是別人貼了他的人皮面具,還是他的腦袋不小心被豬給拱了幾下。
“哦,今日突然覺得手有些癢,想到蓮軒的兩扇門看上去挺結實的,正好替手撓撓癢,力度剛剛好。”潛意默化地被他給同化了,學會了那套與主題無關的屁話式對話方式。
他笑,不語。
兩個人就這樣傻不拉嘰面對面的站著。他笑,我看著他笑。
終究還是我先忍不住,開口問了他:“你傷哪裡?”
他不以為然地嘻笑兩聲,然後正色回答我:“你看呢?”
我看呢?我看你好的很呢。我咬了咬唇,就知道自己是多慮了。這個傢伙賊精賊精的,印象中的他功夫也是不錯的。他能讓別人給傷著?哈,除非自願的。可我為什麼從齊哥的口中知道他受傷後,就那麼的激動,那麼的在乎。該死的,這傢伙真是我命中的剋星!冤家,真是冤家,上輩子不知道是夏之洛欠他的,還是我欠他的。
“什麼時候走?”
“三天之後。”難得他會如此爽快地回答我的問題,真是天要下紅雨了。
“要守多久?”
“想守多久就守多久。”剛剛才在心中誇他一句,他又開始了。當你是皇上啊,還想守多久就守多久,要真是這樣,你還會去守皇陵麼?那就乾脆把瑞王府一起搬到皇陵去算了,永遠都可以不用出山了。
“這些日子,若蘭和你在一起麼?自從你消失了幾天後,她也跟著消失了幾天。”被他氣的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突然想到了若蘭,他回府了,若蘭卻沒有,不知道這些日子是否跟他在一起。
我這一問,讓他嘻皮笑臉的表情終於有了收斂,很快地他應了一句:“很快你就能看到她了。”
那麼,就表示他和她這些日子都在一起咯?哼,他到是快活,查逃犯身邊還有美人相伴,害我單相思了這麼多天,換來這句,真是嘔死了。
切!真是讓人搞不懂,能將如此一個善解人意的大美女放在身邊,連查案都隨身伴著,何必還讓人家做奴婢,幹嘛不收了房算了。
“那麼,祝你一路順風,皇陵之旅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