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草叢,而後,澤越止衝著三葉笑了笑,站了起來。
“止!”
三葉忍不住小聲的念出了澤越止的名字,而澤越止只是站起身後,低頭給了她一個笑容。
她毫不猶豫地向著對岸的少年走去。
當她踏入水中時,天上的陰雲遮去了太陽。穿著和服,腳踩木屐的走入了冰冷的河中,而後鞋襪裙襬全都溼了個乾淨。
少女橫越水池,走到了對岸。
儘管冰冷的河水她身體凍得發抖,可她依然挺直腰桿的走到對岸。
在對岸,那名撐著傘的少年臉上落著大片的陰影。
他將自己整個人都藏在了傘下的陰影當中。
“止。”
他饒有興致的念出了少女的名字。
聽到他開口說話聲的三葉捂住了嘴。
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友人為了保護她向著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走了過去。
澤越止只是靜靜地,笑了起來。
如同椿花在綻放到極致之後,花朵從枝上整朵落下的瞬間。
少年伸出了手,只是稍稍用力,就將澤越止摁在了地上。
他的手指在少女的頸脖上收緊,只要輕輕地用力就能捏碎這脆弱的頸脖。
少年連那些經年訓練劍道的武士們都能隨意的斬殺,但是卻發現自己偏偏不想捏碎少女的喉嚨。
那惱人的心跳還是如此平穩地迴盪在他的耳朵裡。
——一點也沒有死到臨頭之時的緊張感。
有時候,為了戰鬥而誕生的夜兔的身體真是麻煩透了。
卓絕的聽力能讓夜兔們連對手的心跳都聽得清清楚楚。
可是——
被夜兔少年掐著脖子,摁倒在地的澤越止在呼吸困難的昏過去之前,滿眼都是少年肩上站著的那隻白色魔物。
‘丘比你要是敢驢我的話我變成鬼也不放過你!’
。
。
等清醒過來後,澤越止就為自己昏過去的想法感覺“羞愧”。
她就算變成鬼這種靈異品種,對站在科學側頂峰的丘比來說,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威脅度吧。
之後,她發現自己身邊的環境完全變了。
該說是奇特還是與時俱進呢……
在鄉下的時候就連茅廁都讓澤越止每天體驗幾次生不如死的時刻,可在這個……房間裡,她卻有一種來到了現代的高階酒店總統套房的感覺。
難道說丘比將我帶回去了嗎?
這種幻象在見到了靠窗的那名紅衫少年的瞬間——就破滅了。
。
。
澤越止在清醒過來後,和那名少年交談了半個小時,整理出了以下的情報。
他在和自己大哥大打出手幹了一架後,就離家出走了。
結果半途被戌威星準備侵略地球的天人們給勾引到了地球。
但是因為少年的破壞力太強了,再加上有各種高科技的武器在手,作為單兵作戰超強的破壞性士兵,被束之高閣結果又被排擠出了中央。
到了這種鄉下地方,卻被幾個愛國的武士們給當作是天人的一員追殺了。
對了,對方的種族是……夜兔。
是一種瀕臨滅絕的稀有物種。
因為太過強大了,所以窩裡鬧來鬧去自己打來打去就成瀕危物種了。
腦子鬼曉得長哪兒去了的奇葩物種。
這個奇葩物種出來的少年的名字是——星碎。
“如果從破壞性的角度來想的話,還真是個可怕的名字啊。”
連天上的星星都能破壞成碎片。
這名字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