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隙。
“很難避免吧,當你坐在一個男人的衣襬上……而他還穿著那件衣服。”
他有近乎黑色的深褐眼睛,在那裡面有太多對她的感應。“你該去上野外求生課程,”她世故地說,“你很快就會發現保持暖和比關心你的手放在哪裡更重要。”
“我們不是在上求生課程,上尉,”他懶懶地道,“我們正坐在我當事人的視線範圍內,而目睹他律師的手臂摟著他外孫女的肩膀,完全不會讓他覺得有趣。”
南西往身後瞥了一眼,“啊,老天,你說得對!”她大叫,雙腳一跳,“他正朝我們走過來。”
馬克猛跳起來,一個大轉身,“在哪裡?喔,哈——該死的——哈,”他酸溜溜地說,“你覺得很逗吧。”
“超級逗,”她說,重新坐下,“家族事務都井井有條嗎?”
馬克坐回座位,這次很刻意地跟她保持距離。“是的,在服從詹姆士的命令方面,我的上一任無可非議,”他說,“當詹姆士想修改命令而又不想讓李奧事先聽到風聲,我就取代了他。”
“李奧有什麼反應?”
他若有所思地望著地平線,“這就是那條100萬元大獎的問題。”他緩緩答道。
她好奇地瞄瞄他,“我是說,他對你有什麼反應?”
“喔……請喝酒請吃飯,等到他搞清楚了我無意背叛他父母的信託,就進行他的報復。”
“怎樣報復?”
他搖了搖頭,“沒什麼大不了,私人恩怨罷了。他興之所至的時候的確魅力懾人,一般人都免不了要被他迷住。”
他語氣含苦,以致南西懷疑私人恩怨實際上是非同小可。她俯身把手肘擱在膝蓋上。“一般人”釋義為女人,“他”釋義為李奧,她想。女人都免不了要被李奧迷住……某一個女人?馬克的女人?
“李奧做什麼的?他住在什麼地方?”
作為一個不想知道任何關於嫡親家務事的人來說,她突然對他們有著無比的好奇。“他是個花花公子兼賭徒,住在騎士橋一所屬於他爸爸的公寓裡。”她那不以為然的神情令他覺得好笑。“更準確地說,他不受僱,也沒有受僱的資格,因為他在工作過的銀行鬧過虧空,是他爸爸替他償還了欠債才免於坐牢和破產,而且這不是第一次了,愛莎從前就因為他控制不了他的賭癮而替他擺平過兩三次。”
“上帝!”南西實在是很吃驚,“他幾歲了?”
“48。每晚都在賭場度過,已經許多年了……甚至他還在上班的時候也是如此。他是個騙子,就這麼簡單。他很會推銷自己,所以總是有人上當。我不知道他目前是什麼情況——我好幾個月沒跟他說話了——不過不會太好,因為愛莎的遺囑已經生效。他之前用這筆將要繼承的遺產作為擔保向人貸款。”
許多事情都明白了,南西心想。“怪不得他的父母要改遺囑,”她淡淡地說,“如果把這地方留給他,他多半會賣掉,賭輪盤賭精光?”
“嗯。”
“好一個混球!”她鄙夷地說。
“說不定你見到他之後也會喜歡他,”馬克告誡道,“沒有人不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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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不祥9(4)
“不可能,”她決然道,“我認識過那樣的人,以後不會再上當。那年我13歲,他在農場上當散工,所有的人都以為太陽是從他的屁股眼兒照出來的,包括我在內,直到他把我扔到馬廄的麥稈上露出他的###。他沒得逞。我猜他算定了他比我強那麼多我就不會反抗,他的手略鬆動了些我就從他底下掙了出來,扛起草叉朝他撲去。我大概該逃的,但我沒法忘記他是怎樣的一個偽君子……說一套做一套,我向來痛恨那樣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