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是西山河貫穿河道的四五十倍。也就是說,組織六七萬青壯上河堤也要幹上整個冬天,可以說完全超過江東左軍現在的組織能力與財力。
林縛也看到運鹽河清淤拓寬工程完成後的巨大好處,不但能使集雲級的大型戰船能夠自由進出崇州縣腹地,也能使運鹽河兩岸大片易受積澇災害的低窪地、河灘地、積澇劣田變成高產、豐產的良田,較為徹底的解決崇州北境的積澇災害。
吳梅久畢竟是崇州知縣,他沒有身先士卒、為民請命的自覺,但是入秋天氣涼爽又雨過天晴之後,他也不介意到鄉里走一走。
吳梅久畢竟是崇州縣正印官,他下鄉來,李書義、胡致誠、陳雷等縣裡主要吏佐都隨行,他聽說九華寺這邊動作頗大,趕著林縛這段時間也經營往九華寺這邊走,吳梅久自然也是趕過來跟林縛匯合,想著在林縛面前表表態,表明自己也是關心民生的。
林縛請吳梅久到運鹽河一行;看著大水退了差不多、兩岸有著嚴重積澇殘跡的運鹽河,聽到林縛對運鹽河清淤拓寬的設想,吳梅久下巴差點嚇掉了。
“怎麼可能做得到?”吳梅久腦袋晃得跟搖鼓似的,“動員六七萬青壯,豈不說崇州縣有無這麼多青壯可徵用,僅錢糧之耗折銀就要數以十萬計。林家要能掏得出這筆銀子,我不妨繼續睜一眼閉一眼,但是要想以崇州縣的積存做成這事,沒有五六十年勒緊腰帶的積累,斷不可能做成……另外,築城仍崇州當下之急務,海陵府盯著,郡司盯著,雨季過去了,築城之事,也應該有實際動作了,林大人總不能將築城用的銀錢都挪用空吧。”
李書義、胡致誠、陳雷等史員守規矩的站在一旁不多嘴插嘴。
“那筆銀子我要敢挪用,宣慰特使還不要將參劾摺子直接遞到都察院去?”林縛笑道,“我聽李書義說,築城所需的八千餘青壯,馬上就徵募到位,應該不會誤了吳大人的事。”
“都監使說的不錯,”李書義這才插一句話,“還沒有來得及將條陳拿給吳大人你看呢……”
“你們覺得合適就行,”吳梅久揮了揮手,他知道自己看也白看,辦事的是林縛安插的人,銀子又給林縛抓在手裡,只要不耽擱工期,吳梅久也不管他,但是今年秋冬要同時上馬清淤運鹽河這一項比築城還要龐大得多的工程,吳梅久便坐不住了,“築新城也是千難萬難,好不容易有個盼頭,林大人真以為能做成清淤運鹽河之事?”
“比起築城事來,運鹽河清淤之事,是要艱難得多,”林縛說道,“正因為難,要是做成了,吳大人就無需留在崇州受苦受難了,海陵知府事怕也是吳大人的囊中之物。”
除了那點清譽政聲外,吳梅久也知道留在崇州得不到半點好處。他年過四旬,上頭無人,雖是進士出身,但是長期都擔任教諭、縣丞、司寇參軍這些的中低職佐官,除了上頭無有力之人外,跟他做官來一直都平平淡淡、沒有什麼機遇也有關係。
清淤運鹽河,能一舉消除崇州縣北部縣域的積澇災害,使數十萬畝的廢地變成良田,做成此事,政績之大,評考為異等,升遷離開崇州是輕而易舉之事。
不過,吳梅久不是那種習慣異想天開的官員,林縛雖然說得動聽,他只是眯眼看著林縛,說道:“清淤運鹽河是項大功德事,我也知道,能使兩岸數十萬畝澇地變成良田,但是林大人要如何才能做成這事?”
“崇州隱戶極多,我勸吳大人在崇州免徭役丁稅,實為清查隱戶掃清礙障,除崇州本縣青壯,皋城、興化等鄰縣青壯也會湧來,農閒之際徵募十萬青壯並不是什麼難事,”林縛說道,“關鍵是銀子……”
“我也知道關鍵是銀子,”吳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