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
政治mín ;zhǔ,軍民一家,官兵平等,延安呈現出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劉一民
這塊手錶還是張靈甫託了在外事部門的朋友才買到的。
錚亮的不鏽鋼錶殼,棕褐sè的小牛皮錶帶小巧玲瓏,表身上鑲著一圈銀sè的花紋,亮亮晶晶的,這隻手錶的底座是米白sè的。裡面還有三個小錶盤,一個顯示今天的rì期,另外一個顯示月份,最後一個顯示年份。這三個錶盤有著銀灰sè的底紋,漂亮得很。時針分針和秒針及錶盤中的12個數字在夜裡還會閃閃發光。
“這是我們旅長的一片心,也許不成敬意,但請您一定務必收下。旅長說,只有等他傷好了,重上戰場,多殺倭寇,才能報答您的救命之恩。”
儘管不在那個男人身邊,翁馨怡鎮定自若多了,但她還是有些靦腆地接過這一塊亮晶晶的表。戴在手腕上,她滿心歡喜,覺得自己應該接受這份禮物,因為這是一個令她心儀的、身上還流著她的血的男人,給自己送的禮物,這既不能算作是傷員對護士的感激、也不能算作是她付出後的回報,而應該算作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事情。
可他有家室嗎?都是少將了,想必也應該有夫人。
“你們旅長有小孩了?” ;她巧妙地換了一個角度問,又以將手錶貼在耳邊聽走針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心跳。
“啊,是有小孩的,我們旅長在老家成過親。” ;陳公勇簡略回答。
雖然已有思想準備。但一顆心還是幽幽沉進了灕江中。
落rì將最後一抹餘暉依依不捨地刷在雲朵上。夜將臨。天將黑。一葉扁舟載著魚鷹順水而下,載不動的,卻是許多愁。
不知道陳公勇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和她做伴的,只有那依舊唱起的風笛。
有些呢喃想傾訴,有些纏綿想啜泣,多想也拿起自己的小提琴啊,和著這淡淡憂傷的笛聲,讓自己的思緒隨著《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旋律遊絲一般飄動。在這樣一個失落的夏夜。 ;翁馨怡在武漢讀書的時候,曾是學校有名的小提琴手,如今戎馬倥傯,這把小提琴掛在牆上已經許久許久了……
經過一週jīng心治療,張靈甫的傷勢已得到基本控制,高燒也退了。見自己安然度過危險期,他便將陳公勇趕回了部隊,只留下鐵蛋一人。俞濟時軍長和王耀武師長又分別寄來一筆錢,夠他們好好開銷的了。這一次張靈甫享用的是單人病房。對此,他很滿意。又讓鐵蛋從醫院圖書室裡借來幾本書。一個人成天就躺在床上如飢似渴地捧讀,既不喜歡別人來串門。也很少拄著柺棍去外面閒轉,醫院裡的很多事情都是鐵蛋講過他聽的。
比如,傷兵們以前都叫翁護士叫翁小姐,因為翁護士不光是年輕漂亮的女大學生,而且家裡還很富有,爺爺是地主,外公也開了好幾家商店和錢莊,但是現在大家都好像約好了似的,改口喊她喊姐姐了。
“哦?這是為什麼?”張靈甫眉毛一挑,興趣盎然,等孟鐵蛋把來龍去脈一講,卻又讓他唏噓不已,對這樣一位救過他命的護士更增添無限的敬重。
原來,有一位傷兵大腿上的傷口發炎化膿了,用手輕輕一擠他就痛得直叫,為了把膿水擠乾淨,又不讓他感到痛,翁護士說她用口來幫他吸。那傷兵弟兄連忙說,這使不得使不得,你是高貴的小姐,可翁護士說你們連xìng命都不顧,我還怕什麼髒,真的就蹲下身用嘴去吸,直到最後她堅持不住嘔吐起來。所以,打這以後,很多愛脾氣、愛發牢sāo的傷員,都被翁護士感動了,再不也亂喊亂叫了,還有弟兄說,翁護士就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