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心中地位特殊,凌虛仙君又是純幫他們忙,不好直接點出。
祝餘也相信不會是迦音仙子做的,她能無私分享手札,為他一個凡人而字字斟酌,稱得上醫者仁心,絕非心胸狹隘、殘害同類之人。
如今這般處理,倒是極好。
正事告一段落,幾人閒聊幾句,祝餘忍不住在姜暄和崔淮之間看了好幾眼,最終還是壓不住好奇問道:“大師兄,四師姐,為何你們今日坐得如此板正?”
不是祝餘找茬,實在是兩人都直挺挺地跟個樁一樣,很惹人注目啊。
崔淮面對質疑,只回復:“我喜歡。”
姜暄頗為矜持地點點頭,緊隨其後:“我也喜歡。”
祝餘:“……”
這樣一看,兩人更怪了啊!他倆幻境走一遭,把本來就不好使的腦子變得更壞了?
如果這樣的話,那罪魁禍首可真是造孽啊!
崔淮和姜暄如此反常,自有其原因。
崔淮在向凌虛仙君發表完自己機智的見解後,感覺到扶欽的視線總是假裝不經意地從她身邊掃過,他好像在偷看她。
扶欽從前就是這樣嗎,總是忍不住偷偷瞧她?
他是不是有點明顯,太明目張膽了?怎麼她以前沒發現?
也怪她太過於有魅力,才讓扶欽情難自控。
崔淮想著想著,背不知不覺地就挺直了。
嗯,這個角度顯得她比較有氣勢。
姜暄就坐在崔淮旁邊,看著崔淮一秒鐘恨不得八百個小動作,他那被趙知許打壓下去的念頭又死灰復燃。
看,還說四師妹不喜歡他,她在他旁邊坐一下,都坐立難安了!
趙知許還說什麼,他這隻癩蛤蟆別成天肖想天鵝會喜歡他,那也耐不住師妹這隻天鵝口味獨特,就好他這口啊!
一想到師妹這麼霸道的人,被她喜歡肯定是逃不掉了,他豈不是從此過上水深火熱的軍訓生活?
如果每天除了和師妹打架,就剩和師妹打架,那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問題是,他也不抗揍,挨不了師妹幾下就散架了!
姜暄稍微一想,就被可怕的生活嚇得一激靈,冷汗直冒,頓時緊張得手都不知道怎麼放好,他渾身僵住,但背挺得筆直,企圖用不屈的精神替自己打氣,一定還有一線生機。
而因為幾個眼神,引起這一切連鎖反應的扶欽對此一無所知。
至於他為什麼看了師妹幾眼?
師妹平日裡如此不著調,居然很快抓住線索,有理有據地和凌虛仙君溝通,他好奇罷了,師妹腦子今日怎麼格外好使?
當然,師妹今日不知怎的,坐得直闆闆的,有點像谷裡剛化人形的小鳳凰,一個個排排坐,很是可愛。
至於一旁僵硬的姜暄,真是那麼大個人了,師妹怎麼樣,他就跟在屁股後面學,簡直學人精!
凌虛仙君前去隱仙谷的駐地找邵迦音,她的道侶雲鳴又是同她一道見客。
邵迦音問凌虛:“怎麼樣了?仙君找到幕後是誰下的手嗎?”
看著邵迦音關心的神情,凌虛有些不好意思地回覆:“還沒有,不過仙子來送手札時機巧了些,不知可有人促成此事?”
面對凌虛的懷疑,邵迦音並未氣惱,反倒是認認真真地思考那日的細節,最終搖了搖頭:“是我在書架上看見了手札,一時興起想著給你,並未有人促成。”
得知迦音身邊沒有危險,凌虛仙君也就放心了,他拱手行禮:“那就好,我多有叨擾。”
凌虛離開時,雲鳴往外送了他一段,略帶擔憂地問道:“此事幾位小友遭了難,不知恢復得如何?”
“他們都是心境澄澈之人,尷尬了幾天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