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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4 / 5)

過道間,哭聲還縈繞不去。

鬱庭川單手插袋,站在窗前抽菸,醫護人員匆忙來回走動,他不經心的轉頭,恰巧瞥見重症監護室門口,一個女人被頭破血流的丈夫抱著軟倒在地,手還拼命想去勾被醫護人員圍住的病床,從鬱庭川這個角度,能隱約看清床上躺的是個三四歲的孩童。

沒一會兒,醫護人員搖頭離開監護室,邊走邊議論著:“可惜,那孩子才多大,最難養的時期剛過,就這麼沒了。”

“誰說不是,長得虎頭虎腦的,多可愛。”

說話的聲音逐漸遠去。

包括監護室那邊,動靜也慢慢消下去。

鬱庭川又站了好一會兒,直至一根菸燃盡,手機在褲兜裡響起,他掏出,看到來電,接起:“現在那邊什麼進展?”

“不怎麼順利。”那頭的人回答:“本來就在兩家公司之間搖擺不定,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小日本的家庭觀念極重,這次來大陸也是拖家帶口,更別說參加應酬,跟他老婆那是形影不離。”

鬱庭川說:“既然專案還沒徹底定下來,說明還有迴旋餘地。”

對方似想起什麼,又道:“藤本的妻子比他本人小17歲,今年也就二十五。”

“……”

鬱庭川沒接茬,只說:“如果那邊一直不肯鬆口,你先回南城。”

電話那邊的人點頭應下,卻不著急掛電話,聊完工作,不免說到私事上:“新聞我已經在網上看到,這次的事影響應該不小,有沒有想好善後的對策?”

鬱庭川卻道:“先做好你自己的份內工作。”

這是不願意多談的意思。

對方也沒勉強,兩人又隨便聊了幾句,然後結束通話。

收起手機,鬱庭川還站在原處,正值晌午,金色的陽光傾灑了過道一路,帶著炙烤的悶熱,他的視線眺望向窗外,門診大樓跟住院部之間,一條鵝卵石鋪成的羊腸小道,路邊是排排木製長椅,炎炎夏日,不像冬日那般坐滿曬太陽的病人。

手裡的香菸,星火已經熄滅。

鬱庭川捏著菸蒂頭,在染了灰塵的窗臺邊寫下一撇,豎勾,又是一點,然後在右半邊寫了個刀字。

遒勁有力的筆鋒,透著男性剛硬的力道。

菸頭下移,一豎剛落穩,‘田’字尚未成型,他卻先緩緩把菸蒂頭碾作一團。

……

“好了,半小時後來取單子。”

醫生取掉宋傾城胳臂肘上方的橡皮帶,拿著一試管鮮血離開視窗。

宋傾城沒走遠,起身到驗血視窗附近的公共椅前坐等,臨近中午下班,門診大樓裡已經沒什麼病人,她一手搭著小腹,往後靠向椅背,臉上神情很安寧,卻又讓人琢磨不透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拿出手機,想玩會兒遊戲打發時間。

剛點開俄羅斯方塊,手機上有電話打進來。

宋傾城看到螢幕上的手機號,沒儲存在通訊錄裡,是南城本地的,她猶豫幾秒,站起來,走到角落裡接起電話。

電話通了,對方沉默幾秒後才開腔:“傾城,是我。”

“我知道。”聽見顧衡陽溫雅乾淨的聲音,她並沒有太意外,見顧衡陽再次沉默,宋傾城才解釋:“你的號碼沒換。”

顧衡陽嗯了一聲:“在大馬會用那邊的卡,回南城還是原來的號碼。”

“好久不聯絡,突然找我,有事?”

半晌,顧衡陽才開口:“報紙跟網上的新聞,是真的麼?”

宋傾城道:“你妹妹沒告訴你?”

“……她有講,但我想親耳聽你說。”

宋傾城沒立即回答。

顧衡陽又說:“如果你有困難,可以告訴我,我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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